一把出来:“我一般会在身上带几根。”
芮平:“我没看见你身上带很多东西。”她把自己所有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全都是营养剂,还有些吃的喝的:“我就带了这些。”
她跟欢喜对视了一眼,欢喜从她那堆里面拿出来一包速食面:“好东西啊。”他又掏出一个塑料布罩,装了一袋子的雪,放在金属棒上面烤:“多好,我带工具,你带食材。等下水开了煮面吃。”
他好像真觉得挺好的。
他两腿盘着,用布当做滤网过滤雪水,一边摇头道:“外面寒风凛冽,我们还能喝着热汤,享受啊,享受啊……”
芮平想了想,爬起来:“我出去问问其他人。”
欢喜动作一顿。他看了她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着说了一句:“行吧,早点啊,等下面泡脓了就不好吃了。”
芮平点了点头,她缩了缩脖子,把金属用衣服缠着塞进里面裹着,深吸一口气,钻出帐篷。
外面的寒风还没有停止,能见度很差。大部分人都已经简单的堆了个雪堆,然后把里面掏空,再把帐篷塞进去,但是雪太大了,芮平自己的洞口一会儿就被雪埋了半边,她钻出来后,把多出来的雪推到一边。
她出来看看,在外面的人已经不多了,她把自己洞口的雪清理了一下,又去帮着旁边的雪屋把洞口的雪清理了一遍。
“都别睡,轮流盯着门口,别让雪把自己给埋了。”她提醒他们。
这时候,芮平心中想得更多,最关键的一件事就是食物。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先见之明,肯定有人什么都没有带。她得了解一下大家的情况。如果她不打算丢下他们不管的话。总不能真的让人饿死冷死。他们既然选择了她,她就得对他们负责。欢喜说得两个办法,她都没有选。
芮平去了几个雪屋,发现好多都是一个人住,都很独,大家都不喜欢跟别人一起,可是这个时候独那是要人命的事情。
“你们必须给找个人,最少少也要找个同伴跟自己交替守着洞口。一个人你不休息吗?”她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这些人认识不认识了。她拍了拍雪屋:“快点动起来。然后抓紧时间休息。”
有人看她一个人到处忙着清理已经半埋起来的雪屋,就有人也从自己的雪屋里出来跟在她的身后帮起忙。大家都动起来,活就干得快。
她旁边也都是不认识的面孔,但是寒风模糊了他们的脸,模糊了所有一切界限。他们的身体很冷,但是大家的心都是热的。
芮平也不知道自己去了多少个雪屋。她不喜欢去要求别人必须怎么怎么做,高高在上的吩咐,设置一大堆条条框框。她自己都还是喜欢玩的年纪,不喜欢这些框得死死的东西,也不想给别人搞这一套官僚主义。
她不知道怎么当好一个首领,她也没有什么大格局,什么大道理。
她不想说。
那就做吧。
寒风一直在吹。雪也一直在下。
她的声音顶多能够传到一米之外的距离。但是她的行为却可以无限的影响下去。有人不上心,就只草草拱了个雪堆,都没压实,风一吹就要散。她叫人出来,一起把雪压实了。
那人先还有点不耐,后面见芮平一句话没说,只埋头做事。偶尔跟他解释一句,他这里为什么不行的原因,突然脸一下子红了。他后面走出来,发现那些平常个个都高高在上,眼高于顶的家伙们,个个都闷着头过来帮忙。那一刻他又无措,又觉得魔幻。
芮平还问他:“你吃的有带够吗?”
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