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样的好日子没能持续几天。
变故发生在父亲受伤归家之后,他断了一条腿,再也不能做水手了,送他回来的海员同伴说他们在海潮期遭遇了一群海怪,他那可怜的父亲不幸被咬断了一条腿,他们为父亲的遭遇感到惋惜,在离开前还留下了一小笔钱作为抚恤费。
斯科尔并不知道什么是海潮期,但他从心底怨恨那只咬断了父亲一条腿的海怪,它为什么没能直接咬死他!
当家里突然多出了一个脾气暴躁的病人,原本和谐安宁的气氛荡然无存,
受伤的父亲每天病歪歪的躺在家里,用怨毒的眼神看向他们姐弟几个,他暴躁的咒骂他们,还命令姐姐们必须每天匀出两个人来照顾受伤的他,一个人负责白天,一个人负责夜晚,他如同一名强硬的暴君,姐姐们并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虽然多了一个病人要照顾,三个年长的姐姐依旧每天会去做洗衣女佣,不过,她们并不能一起去了,每天挣到的钱也少了许多。
伤痛每日折磨着父亲,他并不舍得用手上的钱好好看伤,为了止痛,他每天会花极少的钱去买劣酒喝,等他的伤腿终于慢慢长好了,他也成了一名彻头彻尾的酒鬼,他不再出去工作,只每天抢夺姐姐们做洗衣女佣挣到的那十几枚铜瑞尔,他用它们买酒喝,在喝醉酒后,他会变得更加暴躁易怒,对姐姐们动辄打骂。
夜晚成了最为难熬的时光,打骂声和姐姐们痛苦的尖叫声,让年幼的斯科尔睡不着觉。
有一天,轮到他的大姐姐在夜里照顾父亲,当熟悉的咒骂声和哭喊声响起,斯科尔已经习惯,他麻木准备入睡,却听到那哭叫的声音渐渐变得有些异样,他并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直到第二天,他最年长的姐姐,哭着跟他道别,他再也没有见过她。
大姐失踪后,他的二姐似乎成了新的目标,而她就没有那么好运,她只不过是在一次外出打酒时回来晚了,便被暴怒的父亲拽着头发拖拖到了屋外,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那个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揪着姐姐头发的男人,都会在斯科尔的噩梦中出现。
在梦里,他会无数次的回忆起幼年时的那个清晨,他像往常一样起床,却没有看到身旁的二姐,他懵懂的走出屋子,终于在仓管旁边的一只水缸前看到了自己的姐姐,她的头颅整个埋在了水缸里,粗糙的水缸外延满是她抓挠出的指痕,水渍溅得到处都是,姐姐们将她僵硬的尸体从水缸里抱了出来,他甚至不敢去看她死去的脸。
当家里只剩下四个姐姐后,他的父亲似乎终于收敛了一点,他命令她们全部成为洗衣女佣,挣钱给他买酒喝。
每天,当姐姐们出门,只剩下斯科尔和那喜怒不定的父亲独处,这个曾经被他当作是家的地方,一下子便成了最为恐怖的存在。
他的父亲会用最恶毒的话咒骂和讽刺他,某一天,他恶意满满的告知他,他在斯科尔长到十五岁后,把他送到一个需要日夜干活的地方,给他挣钱!
他笃定的决定了一切,并为这份权力得意不已,他是他的父亲,他有权利决定他的未来!而斯科尔必须乖乖受这他所安排的一切,他甚至需要感激他,因为他并没有打他!
父亲着意强调这一点,仿佛这是一项莫大的恩赐,他躺在破旧的床上,一边灌酒一边畅想着未来的一切,虽然他腿上有伤行动不便,但他有五个成年的儿女,这些听话的奴隶能够在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