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试试的心态,时敛按下了这六个数字——
010405
竟然真的解开了!
可是为什么?
时敛怔怔地看向封惟的侧脸,难道封惟还记得孤儿院的事情吗?
不对。
如果封惟还记得孤儿院的事情,首先,他的答案不应该是,“你的生日”,而是,“我救下流浪猫的日子”,再者,如果是救下流浪猫的日子,那年份也是不对的呀,封惟救他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他现在已经二十四岁了。
时敛拧着眉毛思考。
想了一会儿,被自己给蠢笑了——他怎么忘了,封惟看过他的简历啊!
上面有填生日的,还填了身份证号码,可能封惟看过他的简历之后,顺手把手机密码改成了他的生日。
……真的是这样吗?
他怎么觉得有点奇怪啊,具体哪里奇怪,他也说不上来。
时敛挠了挠脑袋,实在想不出其他更合理的解释,他有些看不懂封惟了,封惟站在那里,就像一团琢磨不透的迷雾,剪不断,理还乱。
“好了没有啊!两位!”
这一嗓子,把时敛喊得回过神来。
原来是出租车司机,等了半天,还没等到客人上车,忍不住催促道。
时敛拿起封惟的手机,“等一下啊师傅,我对一下车牌号。”
司机不耐烦道:“就是这辆,没错的,你看看现在,深更半夜的,哪里还有人。”
时敛没吱声,只是盯着手机屏幕——蓟A94072。
是这辆没错。
他架起封惟的胳膊,“来了来了!”
封惟应该是真的醉了,醉得不省人事,步子都迈不稳了,沉甸甸地挂在时敛身上,而时敛,作为一只柔柔弱弱的小猫,几乎耗尽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才终于把封惟送上出租车后座。
司机估计是想快点回家,开车风格很是迅猛,转弯转得猝不及防。
向左转,向右转,一百八十度向后转。
几经颠簸,喝醉的封惟也招架不住,朝时敛倒了过来,一头栽到了他的肩上。
时敛屡次尝试将人扶正,却发现封惟沉得像是一座山,他怎么推也推不动,算了,就这样吧。
于是时敛的肩膀成了枕头,被枕了一路。
路上,封惟一直没有说话,似是浅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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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
“老板?醒醒?”
“老板!我们到了!”
时敛果然没能叫醒一个醉倒的人,只好架着封惟吃力地走进宾馆。
不止机票是封惟买的,宾馆也是封惟订的,早在周五出发前,封惟准备好了一切,时敛有时会觉得,在禾来,他实习律师的身份,貌似成了一个摆设,不过很快,他认为自己这是被大环境给PUA了,实习律师本来就应该学习怎么办案子,而不是天天干归档、开车、订票等杂活。
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又从封惟的皮夹里掏出对方的身份证,两张一起递给前台。
前台刷完证件,“一间大床房,三楼,进门左拐。”
时敛有些懵,“啊?”
前台问:“怎么了?”
时敛:“你确定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