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白默沉默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客厅紧随其后也安静了下来。
还是封惟先出声将沉默打破,“看吧,我就说他只是想发泄一下,骂完会自己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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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惟的自制力很强,法律学无止境,所以他坚持每天写案例分析,参与法律论坛,讨论改革时事热点,偶尔也会帮网友解答一些法律问题。
做独立律师的这些天里,不用坐班、老板不管,他最大的感受就是自由,但自由也意味着不稳定,等了好久,没等来一个案子,封惟想,他必须得主动出击了。
传统律师的案源都是靠名声,靠口口相传,积少成多,不适用于年轻律师,封惟从上一家律所离开前,顺手偷了一份有法务需求的企业名单,他挨个打电话问,都说暂时不需要。
为了开拓案源,封惟又跑了几个商会,但是,他跑别人也跑,商会里的律师太多,老总们挑都来不及挑。
封惟的口才其实不错,但他和资深律师相比阅历不足,在办案经验上到底有所欠缺,那些老总个个活的和人精似的,只要开了口,就能听出点猫腻,就算不开口,封惟那张脸,看着也年轻。
商会案源转化率暂时为零。
封惟又把机会瞄准了法援,可惜当地的法援已经被抢破了头,根本就不缺人,哪里还轮得到他?
为了讨生活,只好去尝试地推。
对此,白默表示,他闲着也是闲着,必须要为封惟开拓案源奉献自己的一份力量,于是他和封惟一起走遍广场、公园、小区等等,手里拿着一沓名片,在风中凌乱,“……我怎么觉得,我们好像销售。”
封惟叹息,“律师本来就是销售。”
地推最后一站,旧城区的美食街,很偏,幸运的是,和出租屋偏到一块儿去了,他们走了太多路,封惟也想早点带白默回家休息,就没等那个三十分钟才来一班且绕路的公交车,直接叫的网约车,收费倒是挺黑的,算了,无所谓了。
等车的时候,封惟垂眸盯着手里的名片。
白默以为封惟在愁案源,就安慰道:“一定还有办法的,说不定明天案子就来了呢!别太难过了!”
“我没难过。”封惟说,“我是觉得名片上的这个签名真好看,越看越好看。”
白默得意地哼了一声,“你昨晚还说我设计的签名认不出来!”
地推需要名片,但是封惟不想请什么设计师,不然又是一笔费用,于是昨天晚上,他花了一小时学会了PS,速成的时间里,白默也不闲着,就主动担起了设计签名的任务。
——“这是……封惟两个字?”
——“是啊。”
——“你觉不觉得特别特别帅?”
——“是挺帅的,就是认不出来。”
好歹是白默的创意结晶,于是封惟也就“一稿过”了,没做任何改动,照着白默的方式写了一遍,考虑到签名不好辨认,他又用可商用字体把自己的名字敲了出来,两人商讨了一番,最后敲定黑金配色。
“昨晚我被猪油蒙了心。”封惟忏悔。
白默摇头晃脑,笑眼盈盈道:“真香了吧?”
两人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出租车的影子,封惟又打了个电话问,司机说这里太偏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