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繁窝在副驾驶上睡着了,下半张脸埋在他的高领毛绒外套里,浓密卷翘的睫毛乖巧地搭在眼睑上,呼吸声有些重。
陈玄风瞟过去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继续目视前方开车。
“嗯……好冷。”郁繁睡了不到十分钟就迷迷糊糊睁眼嘟囔,搓了搓毛茸茸的袖子,使劲往座椅里缩去。
暖风的温度已经是最大的了,陈玄风尚且觉得有些热意。只是睡觉的时候身体热量都是体内,觉得冷再正常不过了。
“好冷,暖风对我吹。”郁繁睁开眼睛说。
陈玄风伸手将出风口对着郁繁。
“还是冷。”郁繁嘟囔。
本来应该无感,但是刚刚还收了对方三万块的工资,虽然说这工资是有其他任务的,陈玄风对提供资金的老板一向宽容。
目测到路况良好,陈玄风右手扶住反向盘,左手拉开棉服的衣领,将身上的棉服脱了下来盖到郁繁的身上。
带着温热体温的黑色棉服瞬间盖住郁繁,郁繁一惊,从衣领里伸出脑袋,有些不愿意:“谁要你的……”
原以为棉服上会有什么汗味和馊味,谁知道鼻尖萦绕的味道只有淡淡的说不清的清香,闻起来丝毫不恶心让人排斥。
郁繁看了眼领口,这种最容易脏的地方也是干干净净的,丝毫脏污都没有……
“不要?还给我。”陈玄风说。
他又不是心肠多软和的人,给他衣服是看在三万工资的份上。
“哎!”郁繁躲开他的手,将黑色棉服拉住,“我要。”
并不厚实的棉服盖在身上,身体却暖和了很多。郁繁立马就改口了,霸占住陈玄风的棉服。
“你冷不冷?”郁繁见他只穿一件灰色的毛衣,询问他。这么看过去,他忍不住看向陈玄风的身体。
灰色的毛衣并不宽松,反而有些贴身,贴在身上时他那优秀的宽肩窄腰比例就显现出来了。再加上他坐得很直,从后颈到后腰的线条肌肉线条弧度十分明显,板正又有力量。
“我不冷。”陈玄风回答。冷的话他不会把棉服给他的。注意到他的视线,但是这没什么可在意的,也就不放在心上。
“嗯,那我睡觉了,到了你叫我起来。”郁繁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点多快两点了。
没见到心上人,车还撞坏了,花了几个小时才开着破烂的车到修车店。
现在回去也得将近三点了,上午要去造型室做造型选礼服,下午要去酒店,晚上开始生日宴会……怎么会这么挤啊,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明天皮肤状态肯定好差的!
郁繁烦躁地把陈玄风的黑棉服蒙住脑袋,不耐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赶紧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有东西盖着脑袋很舒服,还是棉服上的气味清新好闻,郁繁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梦乡。
到了市区,地面的积雪几乎都看不见了。路边的路灯还亮着,照着一辆又一辆的车穿梭疾行。
灯光穿过挡风玻璃,照在陈玄风的眉眼上,光与暗在他脸上交织,骨相格外优越俊美。
从市区到郁繁住的别墅区,也不过花了四十分钟的时间,陈玄风看了眼奢华漂亮的别墅区门口高耸的形状奇怪的巨石,巨石上刻着遒劲的“天景府”三个字。
陈玄风停车,“到了。”
副驾驶那一坨棉服没有动静。
陈玄风:“到了,郁小少爷。”
棉服动了动,棉服下的人翻身转向右边的车门方向,根本不理会陈玄风。
陈玄风:“……”
伸手拿起黑色棉服,露出郁繁闷得微红的脸蛋。
车里的光线让睡得正香的郁繁不适地睁开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嗯?到了吗?这么快。”
陈玄风静静地看着郁繁嘴角的晶莹,眉头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