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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在以前,两人在酒店里都是住在一起,早早就抱着在床上翻来滚去了,现在却只能独守空房,郁繁又难受又委屈,又悄悄哭了一场,哭得肝肠寸断。

郁繁在机场、在飞机上、在车上,一路都在设想他和陈玄风见面的场面,反复打腹稿纠结他要说的话,简直是迫不及待。

现在陈玄风就住在他的隔壁,他却只敢趴在和他共享的墙上大哭。

好没用……

当初签协议的时候,他对陈玄风不假辞色、口出恶言,后来态度也不软和,总是要求着这个要求那个……反应过来他对陈玄风有着喜欢的感情后,他懊悔、心虚,恨不得狠狠扯自己的耳朵,那些点点滴滴都像一根刺插在他的心里,怎么也拔不掉。

协议的事情他也不敢说,就怕陈玄风抽身就走。

另一种意义上的量变积累成质变,这些被他刻意隐藏不敢去翻的坏种子还是发芽见天日了。

郁繁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陈玄风正闭着眼浅眠,睡眠中,他总是隐隐约约听见一道尖尖细细、若有若无的哭声,顺着墙传到他的耳中。

幽怨、恐怖、阴森、毛骨悚然。

陈玄风霎时惊醒,惊疑不定地看向右边的墙。

难道这座酒店生意萧条是因为闹鬼?当初建造的时候把人砌进去了?厉鬼复苏,随机挑选一个人进行报复?

陈玄风越想越觉得浑身发冷,有一双眼睛正透过墙在看他。

换酒店还来得及吗?

郁繁把额头抵在墙上哭,哭了一会儿,口干舌燥,双眼发花。

这时候传来敲门声,是保镖。

保镖走进房间,手里拎着棕色酒瓶。

他说:“小少爷,我知道你近乡情怯,来为你排忧解难。”

郁繁都没心思理他:“什么?”

保镖热情推销:“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有什么话不好说、不敢说,直接喝酒。白酒,度数高,一喝就上头。到时候就像第二人格出来了,道歉、表白、辱骂……不敢说的话立刻就敢说了!”

“可是……”郁繁还记得他喝酒后就会丑态百出,每次清醒过来都难堪得想死,“也会丢人的。”

“小少爷,这有什么怕丢人的!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死马当作活马医啊!”保镖说,“试试看!试过才不后悔!”

郁繁看了眼白酒,一咬牙,接下了。

“酒杯呢?”

“要什么酒杯?风花雪月才要酒杯,现在它是壮胆神器,直接对瓶吹,不要认输。千里迢迢来了,总不能无功而返。”保镖苦口婆心,“为了他,为了以后的幸福,冲!”

郁繁被鼓动了,拧开瓶盖,壮士扼腕,视死如归:“冲!”

举起酒瓶,对着嘴猛灌。

“吨吨吨……啊啊啊好辣!”

“吨吨吨……啊啊啊好苦!”

“吨吨吨……”

“吨吨吨……”

保镖激动死了:“你不幸福谁幸福啊!”

陈玄风思考了十分钟要不要换酒店,想了想还是算了。

就算有厉鬼,他生在国旗下,长在春风里,他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