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会儿。”
霍星出声道。
温子涵回头:“马上就要到伏羲顶了。”
伏羲顶是青山第三高的景点,从那里可以看见云海翻腾,可以看见日出云波,十分壮观漂亮。
霍星道:“伏羲顶上面还有雷云峰,雷云峰上面还有金波台,金波台才是我们的最后目的地。”
休息一会儿完全是为了可持续发展。
“不。”温子涵仰头看向天空,“先到伏羲顶再说。”
他不管做什么都有一股不到南山不罢休的坚持,更何况爬山是很放空大脑的事情,他得以边爬边想一些其他的东西。
霍星无奈:“那好。”
他一直戴着口罩,多少也有点闷热了,可是又不能取下来,他只觉得更热更闷。
周围的旅人很多,有朋友来的、有亲人来的、有主播,不管怎么说也不算很枯燥。
越往上空气里湿度越大,皮肤都有种挥之不去的黏腻感,霍星抖了抖短袖的下摆,想让山风给他降一降温度。
在往前是以陡峭出名松云涧,流水潺潺、鸟鸣阵阵,松树上还有跳跃的小猴子丝毫不怕生地观察着爬山的旅人,歪着脑袋打量。
“啊。”一阵短暂又急促的轻呼拉回了霍星看小猴子的视线,连忙向似乎出现变故的温子涵看去,小猴子挠了挠脑袋,也跟着一起看过去,动作十分同步。
霍星因为赏景落后了温子涵两步,急忙走上前去。只见温子涵坐在石阶上,蹙着眉捂着脚腕,表情隐忍。
“怎么了?崴到脚了?”
松云涧本就潮湿,加上天色阴沉,石阶上都是水迹,有时候稍微不注意就会滑倒。
在温子涵的面前蹲下,霍星伸手去碰温子涵的脚腕,却被他躲了过去。霍星的手一顿,说:“我看看。”
温子涵不等霍星动手,就掀开了裤腿,白色的袜子往下拉了拉,露出泛红的脚腕。他的脚腕很白很细,稍微泛红就很明显。
霍星皱眉,试探地捏了捏:“疼吗?”
温子涵看着他低垂的眉眼和浓密的睫毛,目光又落到他捏着他的脚腕的手上,这是一双很好看的手,手指纤长,骨节分明,薄薄的皮肉下可以看见淡淡的青筋,喜欢看手的人看见了或许会移不开眼睛。
他轻轻点头:“疼。”
霍星确认了骨头没有问题,松了口气道:“崴到了,没什么大事。疼的话还继续爬山吗?我带你下山。”
“都爬上来了。”温子涵放下裤腿,“我不下山。”
“那我牵着你。”霍星站起身,“不然从这里滚下去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他对着温子涵伸出手。
一天之内两次看见这双手,温子涵的心脏又升起了奇怪的感觉,像是有什么被压抑很久的东西破土而出,他抿唇,又一次将手搭在了霍星的手上。
在霍星的印象中,温子涵是个极度“不乖”的人,对,“不乖”,多多接触他和了解他之后会发现,用月亮去形容他是错误的,十分错误,因为他似乎既不清冷淡漠,也不遥不可及。非要说起来的话,他应该是一株玫瑰,漂亮的外表下长满了尖锐的刺的玫瑰。他不低头,他不在意,他用尖刺让人敬而远之,但凡有靠近他的人,他的尖刺也会毫不留情地刺出去。
玫瑰收起他的刺。
这比玫瑰本身更动人。
霍星拉住他的手,“试试能不能走路。”
温子涵动了动,向上迈了一步。
“可以走。”
“那就好。”霍星反客为主走到温子涵的前面,手上用力拉着他继续走,“那是走都不能走的话,我只能……”
只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