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一剑在手,简直化?身成了个杀神,而且他的目标非常执着,只对?着南宫灵一个人,不死不休的架势,那个黑衣人屡次杀来,气势汹汹,西门吹雪毫发无伤,将对?方逼退,剑锋又毫不犹疑的指向?南宫灵。
对?他来说,黑衣人的纠缠只是一种干扰,西门吹雪真就像是一把无情的剑,那杀意和心绪如同磐石般不可转移,不可动摇,交手几十招过后,南宫灵已?经到了穷途末路。
即使是隔得这?么远,辛渺还是看见?了他身上缓缓渗出的鲜血,他已?经受了很多伤,恐惧已?经占据了他的心神,毕竟他面对?的是西门吹雪——一个铁了心要?杀他的剑神。
南宫灵困兽犹斗,但异变陡生?,当西门吹雪的剑尖再?次降临时,他发出了一声濒死的长啸,拼死以双剑抵挡。
那黑衣人却没有像之?前那样救他性命,眼睁睁看着西门吹雪的剑挥下,他却毫不犹豫的漠视了南宫灵,袖中飞出几个银光闪闪的飞环,对?着西门吹雪破空而出。
这?人冷酷果决得让人大?吃了一惊,他并不是要?救人,而是将同伴的性命放弃了,以此机会来反制偷袭西门吹雪。
南宫灵的短剑碎了,西门吹雪的剑在瞬息之?间,已?经无声划过他两?眼圆睁的惊惧面孔。
当南宫灵浑身僵硬,从船头上仰面倒下之?时,西门吹雪身形腾挪,衣摆飞旋,长剑反手劈开那几个夜色中迅疾袭来的暗器,剑气如虹,瞬息间势如破竹的刺进了那黑衣人的肩膀。
这?一手真是绝了,辛渺看得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一下子捂住了嘴,整个人已?经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南宫灵的尸体栽进了西湖之?中,立刻溅起一片水花,远远地,似乎传来惊叫的声音,那边船上,还是有些人正巧目睹了这?一幕。
但花魁手中的琵琶丝弦一曲终了,立刻掀起一片热烈的欢声笑语,掌声如同雷鸣般,大?锣大?鼓交织震耳欲聋,立刻将小?小?的水花淹没。
那高?高?溅起来的水花平息之?后,几人又凝神一看,那黑衣人果然不错,竟然被一刺之?后,还能从西门吹雪剑下逃出升天,不知?怎么的避开了那剑气,只是也显然重伤,立刻捂住了肩膀。
血从那指缝间奔涌而出,黑衣人毫无迟疑,转身纵身一跃,扑入水下,溅起一片水花,却再?也没有冒出头过。
如墨般的夜色和湖水之?中,那黑衣人的逃命可谓是如有神助,哪怕是西门吹雪,也只能在他还未深潜下去之?时,猛然朝着水面划出几道剑气。
湖水被划开,掀起波浪,翻涌起一片鲜红,很快又四散淡开。
西门吹雪冷脸在逐渐平静的水面上巡视两?圈,干脆的收了剑。
他依然站在那船头上,也不知?在想什么。
这?边,辛渺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两?手冰冷,不由得按捺住狂跳的心口,回身搂住了玉狮的脖子,有些惊魂未定。
玉狮也挺害怕的,一个劲的要?把头钻进她怀里,一人一马抱头定神,彼此都瑟瑟发抖。
而另一边,又有新人开始表演,喝彩之?声不绝于耳,几人看都没看,彼此对?视良久,陆小?凤长叹一声:“如此良夜,真是辜负了。”
他飞快的跳下来,玉狮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一头钻进了船舱里。
过了一会儿,站在船头上的西门吹雪也去而复返,带回一身淡淡的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