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知书?识礼的大户,不过……”
苏蓉蓉听得?了然:“哦,我也知道那个地方,十多年?前光州新来的知府怒斥圆缕镇民风陈腐辱没人伦,生女儿就溺死,甚至还立了弃婴塔,把初生婴儿弃置其中,堆骸八丈,恶不可闻,遭了天谴闹出疫病来。”
她神情流露出几?分厌恶:“被申斥之?后,此地生员院试常遭黜落,女子婚嫁也很少嫁到圆缕,毕竟他们民风如此。”
这事在十多年?前也是人人皆知,世?情重?男不重?女,光州乃至周围几?个州府的民风较之?上京都更是如此,但圆缕弃婴塔这种耸人听闻的习俗也是不多见,当时的光州知府上折,连皇帝都很唏嘘,长此以往,男女失衡何?以婚配?女子数量太?少,也会连带当地人口锐减,于民生长久不利。
因着这一层考量,光州知府亲自去圆缕将弃婴塔推倒,原地建起送子观音庙,宣讲一番,不许再有此陋习。
这种事听在女子耳朵里,自然更令人毛骨悚然,心里生出一阵反感。辛渺前所未闻,听得?眉头紧皱,往椅背上一靠,抿着嘴:“天下还有这样恶心的事情。”
也是,封建社会的习俗,更惊悚恶毒的也不是没有,但是现在,一想到十年?前离这里不远的地方伫立过如此罪恶可悲的证据,就不由得?令人感到一阵寒意。
楚留香便?感觉她情绪不好?,说到:“你可要差鸟儿去送信给红红?”
辛渺点点头:“我写一封给它,告诉它我在这儿。”
不知道是什么耽搁了红红这么久。
她心中一面疑虑一面写信,写完了走到高塔之?上,楚留香抓住悬挂在檐下的铜铃坠子,用力摇了两?下,沉重?的铜铃铛渐次响起来,由于注入了内力而响声不止,传出很远。
不多时,远处便?飞来几?个小小的影子,扑扇着翅膀落在了塔楼栏杆上。
毛绒绒的几?团很兴奋的挤在一起,嘁嘁喳喳了一阵子,充满了期待直勾勾望着辛渺。
虽然不会说话,但这几?只灰雀已?经很明显的表达出了踊跃的积极态度。辛渺先抓了一把谷子进食槽里,然后将信塞进小布口袋,挂在两?只鸟儿脖子上,其他几?只大失所望,但因为白吃了一顿,倒也不多么沮丧。
夕阳的余晖在远处蔚蓝的海面上照耀着,一片粼粼的波光,楚留香忽然想到早上她回来的时候,在沙滩上累得?靠着他的肩膀昏睡了过去,若不是情况不适合,那倒是很雅致,很有气氛的相处。
“去海边走走吗?天又快黑了。”他微笑着发出邀约。
辛渺却果断了拒绝了:“不去了。”她的理由是:“我们几?个约好?了,要一块儿裁制些新衣。”
“……”楚留香低头,正看见三个女子的身影惬意的在花园中穿行。
女孩儿之?间的相处,有时候男人很难插得?进去。
宋甜儿也把做晚饭的活计推给了楚留香,然后四个人便?跟辛渺一起去学踩缝纫机裁衣服了。
客厅里顿时堆满了各色的布料和纸样,楚留香围着围裙在厨房里摘菜,还能听见她们在外面的欢声笑语。
缝纫机是个好?东西,苏蓉蓉很快就上手?了,哒哒哒飞针走线,李红袖便?用剪子裁布,也是娴熟流畅,动作飞快。
天气热,该做夏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