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伴花两眼一瞪,「什麽?」
「我说我押金灵芝赢。」华真真笑得就像是成功偷到一只鸡的小狐狸。
「你不讲武德!」金伴花叫道。
「我可从来没说我押胡铁花赢。」华真真笑道。
楚留香,「……」
丁枫在旁边听着他们打情骂俏,一时也没忍住,「金兄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担心什麽?」金伴花冲着丁枫挑挑眉,「咱们就这一条船,我还是那销金窟的贵宾,凶手怎麽杀都杀不到我的头上来,我担心什麽?」
这下丁枫也没话说了。
和一个拥有迷之自信且万事不操心的纨絝子弟,真没什麽可说的。
丁枫的眼底露出一丝狞笑,真想看看他发现真相的时候又是何等丑态,虽然自己是看不到了,但想想就很有意思。
看到金伴花的样子,楚留香微微蹙眉。
金伴花有闲心看乐子,他却没闲心继续和丁枫玩耍,于是一边质疑丁枫故意劝胡铁花和金灵芝拼酒,一边让张三拿出了那件装着染血长衫的包袱。
丁枫看着这件包袱,陷入沉默。
金灵芝瞄到这件包袱,喝酒喝的更快了。
勾子长看到这件包袱,眼神闪烁,微不可查的和丁枫交换了一个眼色。
于是丁枫在最后刻意陷害勾子长,其实却是降低了他的嫌疑之后,就「中毒」死了。
他故意给自己的酒杯上下了毒,然后喝了酒,伪装成他杀的样子,诈死脱身。
临死之前,祈求楚留香将他的尸身带回,其实是让楚留香别将他的「尸体」海葬,让他能够有足够的时间「复活」。
……
丁枫死了,胡铁花先倒下了,华真真赢了。
华真真扶着金灵芝先回去休息,楚留香将丁枫的尸体放入一口棺材,便拉着金伴花回到了他们的舱室。
「这是怎麽回事?」楚留香问道。
「什麽怎麽回事?」金伴花问道。
「金兄一直胸有成竹,作壁上观,想必已有所得,又何必瞒着我们。」楚留香苦笑道,「丁枫明明最有嫌疑,怎麽就突然死了?」
「你没看出来?」金伴花问道。
楚留香皱眉,「金兄看出来了什麽?」
金伴花耳朵一动,轻轻敲了敲船舱,悠然笑道,「既然你已经认定了丁枫是凶手,那丁枫自然就是凶手,既然如此,他想要逃脱嫌疑,唯一的办法是什麽?」
金伴花一点,楚留香的眼神瞬间就亮了,「他逃脱嫌疑的唯一办法,只有死!」
张三眨眨眼,没听懂,「他都死了,怎麽逃脱嫌疑?」
楚留香摇摇头,已经将一切都想通了,「他当然不是真死,但想要诈死,却有很多种办法。」
这次张三也听懂了,「他是诈死?能瞒过你?」
「一般手法当然瞒不过我,但无论是西方豆蔻还是逃情酒,都是世上最顶尖的诈死药物,我也发现不了。」楚留香苦笑道,「蝙蝠岛神通广大,能得到这些药物也不稀奇。」
话音落下,公孙劫馀前来敲门,先是感激的看了金伴花一眼,这才向楚留香说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正是勾子长。
说到这里,白蜡烛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说去为金灵芝要醒酒汤时,发现船上的水手都死了,勾子长也不见了。
胡铁花此时也醒了,一听说勾子长不见了,就拉着公孙劫馀说他是凶手,因为勾子长曾对胡铁花说过他是京城来的捕快,追查开封府命案,而命案的凶手在正是公孙劫馀和白蜡烛。
直到此时,公孙劫馀才表露了身份,正是英万里和白猎,说勾子长才是开封府一案的凶手。
于是一切都清楚了。
凶手正是丁枫,勾子长是他的同谋,杀死了海阔天和向天飞之后,先被金灵芝背叛交出证据,后被楚留香看出破绽,不得不诈死脱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