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请问是院长吗?我是夏烧。”
“啊,夏烧啊,怎么了?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没什么困难,只是我现在在这里只看到病患孩子,没看到他父母。”晓语气为难,“我在这里已经待了两个星期了,所以我想我是不是应该跟孩子的监护人直接报告一下进展。院长那边有他们的电话吗?”
“孩子的父母不在?”院长也很惊讶,“你等一下,我找找。”
接着电话里就传来了一阵纸张摩擦的声音,应该是院长正在寻找相关文件。
趁着这个间隙,晓若无其事地问道:“孩子父母当初跟院长联系时说了什么吗?是不是工作太忙了啊。”
这种有钱人家的事情,她想来想去也不过就那几个原因。
总不可能是父母不想着孩子好吧?
这个想法一出现在脑海中,晓身体一震。
恰在这时,院长回话道:“联系我的应该是孩子的继母,听上去对孩子的病还是挺着急的。唉,那孩子也不容易,小的时候需要母亲的时候,生母病重,好不容易长大了母亲又过世了,夏烧你可得好好帮他治啊……”
“当然。”晓愣愣地应道。
该不会是碰上恶毒后妈只手遮天了吧?!
“啊,找到了,但这个应该只是她秘书的联系方式,我待会儿发给你。”
拿到了联系方式后,晓当即拨打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
再来一次。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
半个小时后再来一次。
“您拨打的……”
好,这情况她熟。
晓盖上手机,神情不明。
她被拉黑了。
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了甚尔的那位“哥哥”,他自称是雇主的传话人,但是如今想起来,为什么需要特地一名传话人,而不是直接联系她或者甚尔呢?
问题越来越多,但匠海继母特地拉黑她号码的行为,太过于显眼了。
眼下这个情况,晓的第一个反应是找甚尔。
她想甚尔应该也是不知道内情的,要是能有他的钥匙,平时不在中午的时候也可以偷偷上楼去,打她们个措手不及。
这么想着,她当即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那病治不治好你钱也不会少一分,守好你的本分!」
走廊上急促的脚步声渐停。
晓抬头望向窗外的天空。
小雨连绵不绝,后院的草坪刚被修剪了一番,放眼望去嫩绿整洁,不远处的森林依旧高大阴森,落在草坪背后,仿佛一张深渊大口,要将新生的春意绞杀。
虽然昨天他们算是互相缓和的气氛,但是实际上,两人之间最重要的争执点并没有和解。
也许是第一印象使然,晓内心深处总觉得甚尔不是个无情的人,虽然他人高马大,还总是喜欢摆出一副自己是恶魔的模样,但这些日子里的相处,晓觉得他其实并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
就像昨天她突然之间被他拽走,还被呵斥了一番,可晓却没有从甚尔的神情中察觉到怨怼,更多的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关照。
这么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又重新回到了晓的脑海中。
为什么甚尔那个时候要这么着急地把她拉走?
她感觉好像并不只是单纯的因为她想要劝说匠海下床,如果只是想要阻止她,说一声不就可以了?
那种感觉,更像是当时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难道匠海的房间里有他继母的监控?
这么想着,晓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