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他吗?”松本见晓与甚尔相处熟稔的样子,心中反而愈发警惕,“不好意思,有人突然?出现在了五楼窗外,还打?碎了窗户,我还没见过这么野蛮的行为,有些被吓到了。”
一身肌肉一看就?力气不小的甚尔:嘶……原来普通人也能徒手敲碎玻璃的啊。
那?就?更不好解释了。
拎着急救箱回到甚尔面前蹲下,晓小心捧起甚尔受伤的手,一边清理伤口上的碎渣,一边叹气道:“这窗户之前就?有些不稳当,惠美上次就?去后?勤部报备过了,结果到现在也没修……这回果然?坏了。”
正对着窗户目睹了全过程的松本:“……”
甚尔:……漂亮。
松本眉头一皱,正打?算继续说些什么,就?见那?莫名其妙闯入心内科办公室又被晓温柔对待的健硕男子,突然?抬起了手,摸了摸晓空荡荡的耳垂。
甚尔:“耳坠呢?”
“医护人员上班不能戴首饰。我收起来了。”晓用镊子把?一颗颗玻璃碎渣夹起丢到一旁,“你怎么会在外面,这里可是五楼,太危险了!”
松本看不下去了,“夏烧,你确定你不是被人骗了吗?正常人都不会爬上五楼吧?果然?我还是报警比较好……”
甚尔:“你上班不能戴首饰?”
晓理所当然?道:“当然?,这是卫生要求。”
被无?视的松本:“……”
现在办公室里满地?玻璃,就?算不是报警,松本也应该去通知保卫部的人,但他看着晓垂头细心为甚尔捆绑绷带的模样,心头却突然?涌上一阵怒火,面上却挂着得体的微笑,走上前去,“夏烧,你不应该靠近这么危险的人……”
“松本医生,能拜托你去找个扫帚来吗?”晓垂眸,淡淡地?打?断他道,“还有周围的病人,应该都被吓了一跳吧,帮我去安抚安抚他们,就?说是窗户突然?坏了,谢谢你了。”
松本闻言脚步一顿,抬头看了眼甚尔,不甘之色在眼底一闪而过,终究还是没有冒进?,温和地?笑了笑,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好吧。这里没了窗户,晚上肯定没办法过夜了,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来呼吸科找我,我们那?里还有多余的地?方。”
眼见着松本离开,并带上了房门,晓松了口气。
甚尔看出端倪,“你讨厌他?”
之前晓有跟甚尔提过自己被一名同事的“无?心之言”造成的流言困扰过一阵子,但并没有提过松本的姓名,甚尔也没有把?人对上号。
“也没有,就?是同事。”晓含糊其辞。
甚尔见晓态度冷淡,便没有再把?那?人放心上,正打?算说什么时,却被晓抢了话头。
“你为什么不走正门?怎么能爬楼呢!”晓憋了憋,还是没憋住,继续说道,“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甚尔:“……”
他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走正门太慢了。”甚尔斟酌着回了一个好回的,“我有事找你。”
晓三下二?除五把?伤口包扎好,拉过另一边的椅子坐下,与甚尔面对面,“是不是我爸爸跟你说了什么?”
在她从低血糖昏迷中醒来之后?,谦和就?跟她说清楚了来龙去脉。
原来在她扭头从甚尔身边跑开之后?,甚尔马上就?跟了上来,发现她晕倒在地?,立马把?她送回了家?。
恰巧这个时候谦和也在家?,便与甚尔碰了一面,具体聊了什么晓并不知道,但是谦和很显然?对甚尔的印象并不算良好,特?别是在“职业”上,似乎很介意,劝晓还是找一个更稳定的伴侣。
故事很短也很简单,但在晓眼里,却破绽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