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场景随心念而动,眨眼间改换了模样,四周光线骤然昏暗,他们身前唯有里德尔漆黑的袍角随风摆动。
里德尔背对着他们,取走一样东西后,走下台阶,伊雯看到他手里端着一个冠冕。
伊雯:“这是什么?”
里德尔扬起嘴角:“魂器。很幸运,你不久前拉扯着我出门闲逛的时候,恰巧感应到了。”
伊雯张了张嘴,半晌吐出一句:“谁家好人把魂器放在有求必应屋啊!”
好家伙,这不就是直接白给?
小巴蒂也无言以对地盯着那个冠冕,抬头望了望天花板。
“……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万万没想到第一个魂器到手如此简单,伊雯都愣了半天,询问道:“这是载体?”
“嗯。拉文克劳的冠冕。”
里德尔松开手,让冠冕平稳地飘浮在空中,落入三人的包围圈里,他懒洋洋地说道:“要销毁也很简单,厉火都会吧?”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伊雯猛地拦下了小巴蒂抬起的手,顺带踮起脚捂住他的嘴防止念咒。
她痛心疾首:“你们在做什么!这可是拉文克劳的冠冕,文物啊!!多珍贵的文物啊!”
收藏癖的DNA狠狠地动了。
小巴蒂被她捂着嘴说不了话,里德尔“哦”了一声,问:“那你请便?”
伊雯撸起袖子,昂首挺胸,平举魔杖。
来就来!
剥离魂片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虽然安全系数不高,只能作为一个笨办法,但总比直接摧毁冠冕好。
她以为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再剥离魂片时怎么也该缩短些时间了,但事实比她想象的困难。
因为这块魂片一直在反抗,疯狂地挣扎。
银白如雾的光晕裹挟着黑色的一团,在丝丝流光缠绕下浮出冠冕,然而速度极为缓慢,被禁锢的黑雾一直在颤动着,来回地拖拽。
然而即便魂片如此努力地挣扎了,还是难逃被逐渐剥离的命运,他扩散成浓郁的黑雾,形成一张狰狞的人脸,赤红双目紧盯不远处的里德尔,满是不可置信的愤怒。
“你居然——敢背叛——”
里德尔双臂抱胸,阴冷的风拂过袍角,他的发丝也在微动,眼眸却是淡漠无澜,不为所动。
“为什么——”
魂片依然在反抗,黑雾不断地喷涌却又被摁回,鼓起一个个小浓泡,始终突破不了银白光晕的界限。
他的嗓音低沉嘶哑,在极端怒火之下更加扭曲:“是什么蛊惑了你!你是我们,你不可能去那一边,你也是伏地魔——”
里德尔倏然嗤笑一声,无趣地瞥开视线,焦距落点正好在伊雯的头发上,他注视着她的背影,静静出神。
许是那一眼让和他同源的魂片看出了什么。
魂片安静了片刻后,愈发不可置信地叫道。
“为了她?!你就为了她?”
“就一个平平无奇随处可见的女巫,为了肤浅无趣的感情,你要像那群蠢货一样高举爱的旗帜吗?”
魂片:“你瞎了吗?!”
这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