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得也不久,禹家那边我已经吩咐过了,左时焕你有什么苦恼可以告诉我,毕竟我们可是坐在同一艘船上共同进退的盟友。”
左时焕垂下眼眸,低沉说道:“嗯,不用了,这样就好,迟早都会这样的。”
禹丽珠担忧说道:“怎么呢?你们是吵架了吗,还是你‘朋友’误会了什么?”
误会?
左时焕空乏着眼神摇头,并没有任何误会。
今天是他的订婚宴,而他也必须将订婚宴进行下去而已,就算他内心有一万种想法,将订婚宴仪式时间一再拖延下去,也不能阻挡他注定会走上订婚宴仪式台上。
可理智上明白,却无法阻挡他逃跑时不停在想,将顾烆一个人留在那里是何等的孤独黑暗。
越恐惧,越是不敢回头看一眼。
因为他知道再看顾烆一眼,怕就走不掉了。
但是他是属于左家的,代表着左家,所有人都等着他,所有人都盯着他不能犯错,他不能回头,不能丢下一切不管不顾,只能……
做出取舍。
只不过这次被舍弃的人是顾烆……
那个恶劣又傲慢的男人,每当他想要放弃的一刻,却总会突然出现,再次蛮不讲理地亲吻他、戏耍他,看着他像傻瓜一样再次为他沦陷。
明明是他先提出要走的,明明是他……
禹丽珠着急道:“左时焕,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
左时焕茫然地睁开眼睛,却看不清周围的一切,连禹丽珠站在他面前也只能看见一个朦胧模糊的轮廓,脸上也湿漉漉的。
低头一抹。
原来是眼泪。
左时焕愣怔着看着手上的泪迹,更加止不住的眼泪还在眼角一颗颗落下,却没有再徒劳地擦拭,淡淡摇头地说:“没什么,等一会就好了。”
只是他发现他果然是左家的人,骨子里流的都是左家人冷漠逐利的血。
没什么区别。
就像当初5岁被判定为Beta,被父亲舍弃了,而他现在和父亲一样,也在舍弃一个人。
就算再怎么想,他终究做出来了。
反正他也已经习惯了。
就算心里再怎么难熬痛苦,像往常一样忍耐很快就过去的。
很快的。
理智是这样抉择的。
左时焕面无表情地掉眼泪,抬手拿起一旁桌子上待客用的香槟,就这么一杯又一杯的自倒自饮地喝了起来。
看不出什么伤心。
神情这么冷淡,仿佛掉着眼泪喝酒的人与他无关,像是理智与感情身躯被割裂了两半,各管各的互不相干。
禹丽珠见到左时焕罕见失态的样子,心里愈发地沉重担忧起来,不动声色地示意其他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