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焕忽然间靠近他的耳边,摸着他的头,好似不经意开玩笑一样,语调轻慢随性轻声地说了一句。
“其实我不介意……你||操||我。”
顿时令顾烆一下子清醒过来,不停放大地震的瞳孔,震惊到脑子都发蒙,像是恍惚不敢置信听到些什么。
这就不能无所谓了。
顾烆不停怀疑自己,肯定听错了。
他刚才是不是神经错乱,又或者自己变态饥渴到出现幻听,才会听到类似左时焕的声音说出那些绝对不可能的话。
反正顾烆怀疑自己,怀疑各种幻觉,怀疑各种非自然现象,就是没怀疑一向正经害羞的左时焕是他真的说出口了。
“这应该才算是勾引吧。”
左时焕带着笑意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这次顾烆确定不是他的幻听了。
一抬头就看到左时焕眸光带笑,手捧着一束花轻轻摇晃着,露出脸颊一边的酒窝,似乎对于自己的话震惊到了顾烆而感到洋洋得意。
顾烆惊楞瞪大眼,张口结舌,脑子依旧震惊到像是要嗡嗡作响,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左时焕。
左时焕得意自己扳回来一局,浅棕色的眼里都是得意窃喜的笑,用花束挡着他如今过分上扬嘚瑟的笑容而已。
谁让顾烆总是恶劣地捉弄他呢,现在也被他吓一跳了吧!
一开始他是没想过什么捉弄顾烆的,但后面的发展让他忍不住逗起顾烆,不过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顾烆总是逗他,真的会逗上瘾的。
左时焕欣赏了好一阵子此刻顾烆震惊的神情,仍然觉得意犹未尽的好笑有趣,捏了一下他那张吃惊的脸蛋说道。
“有那么惊讶吗?”
左时焕侧着头,略微纳闷看着顾烆说道:“怎么说我都是一个正常的成年Alpha男人,我又不是真的不懂,而且我在那些底层地方长大,多少都是耳濡目染算是知道过一些,可能比你还懂多一些。”
他在顾烆心中到底是什么形象?
左时焕实在是有一些纳闷无语了,算是底层出身的他说出那些话很奇怪吗?
他就算自从被左家认回来后,重新学习过一遍礼仪谈吐,穿着西装革履表现得彬彬有礼,也不代表他就会把过去贫民窟学到的一切脏话、俚语、不入流的东西抛去。
那些记忆里一幕幕灰色破烂的贫民窟楼房,单薄的墙壁阻隔不了任何吵闹声,坐在家中都能听到一整层楼邻居的煮饭声,吵架声,摔东西,粗鄙的脏话,以及深夜里响起的叫||床声……
再天真无知的小孩在这种大染缸的环境下长大,也会学会贫民窟那一套满口脏话骂街的说话方式。
只不过当初左时焕他忙于生存奔波,对那些事既没精力也没兴趣,就算有过不少人邀请过他来一场露水情缘。
可都被他拒绝了。
怎么可能会像顾烆以为的他一点都不懂呢?
平时住的地方都听够了,时常邻居们各种谩骂骚话不停讲,总是吵着他睡觉,影响他第二天上班工作,想不懂都挺难的。
其实左时焕也不是很在乎谁在上位,谁在下位。
顶多是因为认知中通常是在Alpha在上位,要是不按照世俗惯例规矩去做,会让左时焕他感到不适应别扭。
事到如今。
左时焕一点都不介意了,对他来说上位下位都可以,顾烆想要他的话下位可以,如同顾烆想换一下他在上位也可以。
对他来说只要是顾烆就行了。
或者说除了顾烆,他其他人都不要。
“震惊了那么久,真的有那么奇怪吗?”
左时焕感到好笑无奈,调皮地伸手弹了一下顾烆翘起的黑发,却发现湿透头发上的雨水和泥巴弹到他的手和浴袍上。
瞬间让爱干净左时焕表情一变,嫌弃地收回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