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捂着喉咙倒下,惊恐的面色犹凝结其上,最终定格成他最后的表情。
林森站在边上,看着他逐渐死亡,手术刀上滑落了一滴鲜血,然后被厚实、深色的地毯吸收,了无痕迹。
“我们的交易完成了。”
木下突然打破了一室安静,在他的脚边,白川仓介的尸体扭曲着,那怪异的弧度一看就知道,人已经死透了。
“是的,完成了,你可以走了。”林森平静地说。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神态好像让木下产生了被威胁的错觉,他不由自主后退两步,满是警惕地看着他,“你该不会想要反悔杀了我吧?”
“怎么会?”林森否认,“你是一个很好的合作者,而且交易,就该公平公正,信守承诺。”
说这话的时候,如果他不是正在处理首领的尸体的话,那效果估计更好,而现在,只是让这里仅剩的非人类对他的戒备直线上升。
“你……”林森一回头,就看见木下站在离他最远的角落里,警惕的神色几乎是毫不掩饰,他一愣,最终无奈地收起了手术刀。
“我说过我会遵守诺言让你安全离开港口Mafia,那些和你有关的资料,我也会在掌控这个组织之后删除。”林森说,“但是同样的,我也希望你能遵守诺言,不再出现横滨。”
“当然。”木下一口答应,“我要找的人在其他地方,我很快就离开这里。”
两人谈妥了之后,气氛陡然松弛下来。
那种针锋相对的感觉霎时平静下来,然而两人都明白,这个暂时的、埋藏在现在这个共犯条件下的微妙关系,只要有一个引爆点,他们就会立刻从同伙转变为敌人。
两人相视一笑,相似的心思不言而喻。
“那么,我就先走了。”白色的纸蝶缤纷飞舞,包裹住他的身形而后刹那四散,原地已经不见了木下的身影。
“还是没完全观察到他是怎样施术的。”
林森知道木下用的是阴阳道那一系的方式,和异能力不一样的是,那种能力具有普适性,可以通过后天学习掌握,所以他一直在尝试学习阴阳术,只是那个圈子的人,封闭与守旧实在让人无从下手。
不过,既然光明正大的学不行,那就偷师好了。
只可惜,他现在唯一能够接触到的也就是木下这么一个,过去是阴阳师、死后算是怨灵的家伙,而他,也因为生命形态的转变而导致术式有了异常,其寥寥无几的施展次数,林森只窥见明白部分,还有一点无法理解。
“算了,下次试试和他们交易。”林森喃喃自语,“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京都的异常可是很多的,而这个国家的灾难也是很多,总会有那么几次需要外援的。”
林森对于阴阳师,其他的到无所谓,主要是式神,这个真的是非常让他眼馋。
他制造的工具人还需要自己控制,但是借助媒介召唤的怪却本身就是生命体,有自己的思想,更妙的是只要施加了限制,他们就不得不服从施术者的命令。
“这简直是非常好用的劳动力。”
林森念及那些传说中的怪,盘算着怎么才能把它们拐到自己手上,让他们为自己卖命。
如果他现在就有这种能力,或许他已经可以把这个非人类留下来了,那样无论是背锅还是做苦力都挺好用的。
现在组织里能信得过且有能力的,只有自己这算是半个文员,和纯粹的脑力人员太宰治,能够起决定作用的武力人员寥寥无几,而其中还要删除接下来需要清洗掉的人员。
林森越是盘算,越是觉得无人可用,他感到了头疼,“不只是人员匮乏,财力、武器设备、人脉都很缺啊。”
他一边感慨自己做了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一边苦哈哈地搬起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