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有点不小。
他想伸手拦住那个兽性大发的“李寒峤”,可却怎么也到不了床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顶着自己脸的“自己”,把他亲都不敢亲一下的老婆烙饼一样翻来覆去地煎。
李寒峤的意识体急疯了,却没有丝毫办法,红着眼睛把散落一地的扣子一枚枚捡起来,仿佛在捡起自己破碎的爱情……
……
早上五点半,李寒峤从梦里挣扎醒来的时候满头满身的汗,枕边也是湿的。
二十八、九的青壮年男性在晨间总会有些生理反应,李寒峤掀开被子看见自己的驴玩意儿,一时间悲愤从心起,赏了自己一顿冷水澡。
冰冷的洗澡水胡乱地在脸上拍,李寒峤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全城找老婆的那个深夜,雨雪交加。
他回忆着梦里的前因后果,虽然不甚明晰,但他还是分析出,这件事大概率发生在一场商务晚宴后。
晚宴……他最近收到的邀请函,只有李家递来的那份。
李寒峤微微眯起眼,落了水的睫毛下,目光如同不见底的寒潭。
咚咚两下,卧室门被敲响,李寒峤略微怔愣才关了花洒,裹上浴袍。
刚准备出浴室门,他又忽然顿住脚步,转身面朝镜子,提起浴袍领口抖了抖,把还带着水珠的胸肌多露了点,浴袍v领一直开到腹肌第二排。
他拧开卧室门:“叶……”
“喵——”
视线所及之处空空荡荡,李寒峤缓缓低头,终于发现了敲门的家伙。
猫小孩乖巧蹲坐在门口,一张黑脸看不清表情。
李寒峤沉默,还是把猫捞到怀里。
四个月大的猫小孩也才断奶没两个月,爪子在他沾水的胸肌上踩了两下,大概觉得手感不对,遂作罢。
李寒峤轻轻揉了揉煤球的毛,沉声问:“叶暇……昨天亲你了吗。”
猫:?
“亲哪了。”李寒峤又问。
猫小孩嗅到不对,挣扎着要跑,然而被冷笑一声捏住命运的后颈皮。
五分钟后,被从头到尾重新亲了一遍的猫,灰溜溜从主卧逃跑了,边骂边跑。
有本事隔猫间接接吻,没本事直接A上去吗?
菜逼!
-
商务包房的灯光明亮柔和,偌大的皮质商务桌两端,李寒峤和陆方律相对而坐。
“李先生,这份新协议添加的条目,如果您没有异议,就直接签字吧。”陆方律反手推过去一叠文件,语气毫无起伏。
“鉴于您的身体状况,我的当事人需要履行的合约项有所增改,相应的,您也需要向我的当事人予以匹配的回馈——在离婚这件事上,我的当事人拥有一票决定权,此外,您还要向我的当事人额外转移这个数额的股份,以做保障。”
陆方律冷淡的声音板上钉钉,和骂叶暇时候一样让人不容反驳,这位知名律师的气场向来让他在工作上无往不利。
叶暇对自家师兄的专业能力绝对百分百信任,但当对面坐着的是李寒峤的时候,他也不那么确定了。
一个人坐在长桌的短边,明明是当事人,叶暇却觉得自己一句话都插不上。
师兄拟的新协议他看过了,虽然没太看懂,但也知道偏向性太明显。
协议里几乎让叶暇这边拿到了所有好处,风险则全由李寒峤那方承担。哪怕人心下意识都是利己的,叶暇的理智也觉得,李寒峤应该八成不会答应。
当然,剩下的两成可能,不排除李寒峤磕到脑子的影响。
如果真成了这样,那叶暇觉得,师兄会勒令他立刻卷包袱跑路——
开玩笑,人都糊涂到这个地步了,那不就是连正常工作都不能了吗?不跑,难道等着留下跟破产的协议结婚对象吃糠咽菜。
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