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知情权。
顾黎“啧”了声,看他。
“不说别的,早上咱们几个打台球,有人没玩两分钟就接电话出去,然后领了个人回来,是不是你?”
叶暇抓了抓头发。
上午……严格说来其实是中午了,草台班子群里叫着一起去台球室,正窝在沙发里无聊画画的叶暇立刻响应。结果没过一会儿,李寒峤就一个电话打过来,说忙完了有点无聊,能不能来找他。
“那……他也是没地方去。”叶暇说。
“那么大个公司的负责人,会闲到没地方去?”顾黎翻了个白眼,“我说,你对他的滤镜是不是有点重了?李寒峤工作时间出现在台球桌,谁信。”
叶暇只当这两个人半点合不来,没放在心上,笑了笑道:“劳逸结合嘛。”
“我明天的飞机就走了。”顾黎说。
“这么快?都还没好好聚呢……”叶暇遗憾,但摆摆手道,“去吧,旅行青蛙。”
顾黎眯眼:“什么意思?”总觉得被骂了。
叶暇看他:“还能什么意思,有人一出国就杳无音讯了呗。”
“……咳。”顾黎是忙起来一眼手机都不会看的纯现充,闻言心虚了一秒,但依然反弹道。
“总比有人悄悄把婚都结了的好。”
话音落后,狐朋狗友对视一眼,又齐齐移开视线。
走完最后一阶楼梯,脚重新踩到坚实的地面上,叶暇长长呼出一口气。夕阳已经在海平面下藏了一半,天色转暗,码头的灯陆续亮起。
“走了。”顾黎略一抬手。
叶暇跟他轻轻碰拳:“下次回来再叫你玩,叫上季姐姐、小傅、严医生他们一起。”
傅踪在船刚停靠的时候,就第一批下船被他爹接走检查作业去了;季节要赶飞机去盛京,参加明天一早的国画交流会;严亦跟老师一道,也和他们早早分开了。
中午几个人最后凑在一起吃了顿饭。
顾黎走出去两步,离别的气氛忽然蔓延开来,叶暇抿了抿唇,忽然看见好友停步回头。
“幸好你是个小男同。”顾黎冷不丁说。
叶暇呆滞:“啊?”
顾黎一咧嘴,那双狐狸眼重又染上玩味的模样。
“不然以你们这个进展,真怕我再回来,你已经被李寒峤骗着生了一窝了。”
“……”叶暇深吸一口气,什么舍不得的情绪全散了。
“神经病啊!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有生殖隔离的知不知道!”他笑骂,“快滚。”
“你还是太好骗了叶子。”走之前,顾黎玩笑道,“我要是你,他身份这事儿,我就装作不知道,他骗你也骗呗,看谁演的过谁。”
叶暇一愣,然后轻笑着摆手。
“算啦,可是我想早点叫他木头呀。”
顾黎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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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别狐朋后没两分钟,叶暇就坐上了李寒峤的车。
天色晚了,李寒峤让庄秘把严亦师徒俩送回去,自己开车载叶暇回家,所以方才才没跟在他身边。
“吃饭吗?”李寒峤问。
叶暇摇头:“先去接小孩吧,少麻烦师兄一个小时也很厉害了。”
“把严老送到之后,庄秘会去接。”李寒峤说。
“我不去一趟的话……不好吧?”叶暇摸摸鼻子,总觉得过意不去,“说起来,你到底是怎么说服师兄帮忙看小孩的?”
临走前,叶暇为了猫小孩的去处愁容满面。对于宠物店的寄养,他总是不放心,想拜托关系好的朋友照顾,可陆方律虽然细心且闲,但洁癖不是一天两天了。
叶暇可以给猫铲屎,撅屁股从床底下捞猫,但完全想象不出他师兄和有毛生物共处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