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鹏松开握着霍系舟的手,转头又来招呼谭时:“谭助理好久不见,真是吾辈英雄出少年呀,谭助理年纪轻轻做事就如此干脆了,让我们这群老骨头自叹不如啊。”
眼看着陈伟鹏没有和他握手的意思,谭时也没有主动去伸手,微微弯腰谦虚地道:“陈总您谬赞了,都是霍总和星悦的赏识和提拔……”
陈伟鹏哈哈一笑,招呼两人落座,两人刚坐下屏风后边儿就走出来几个年轻小孩,为首的正是吴杰书!
谭时干脆站起身来,假借着给霍总倒水的动作,挡住了吴杰书看向霍系舟的视线。
吴杰书走过来站在陈伟鹏的身边,陈伟鹏自然地把手搭在吴杰书的肩膀上,两人举止亲昵地靠在一起。
看到这一幕谭时对吴杰书是有些钦佩的,至少能对着陈伟鹏的秃顶和啤酒肚露出含情脉脉的眼神。
陈伟鹏趁机摸了一把吴杰书的脸,这才对人说:“小书,今天机会难得,之前你也太不懂事了,闹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趁着这会儿霍总在这儿,赶紧,去给霍总道个歉。”
霍系舟喝着谭时给他杯里倒的茶,压根就没抬头。
吴杰书侧着身对着谭时,谭时只能看见他低垂着的头,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吴杰书低声应了,陈伟鹏按铃招呼服务员端酒进来,看见服务员端进来的酒盒,霍系舟心中闪过一丝不悦,但也没说什么。
直到服务员拆开包装把酒装进分酒器中,看着透明的酒液,谭时这才辨认出来,过硬的专业素养勉强拉住了谭时的表情,谭时都有些无语,谁家商务宴请桌面上摆度数这么高的白酒,碰上酒量不好的,三杯下去直接撂倒,还谈什么呀……
陈伟鹏端着酒杯,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这是我从西南回来的时候带的酒,非遗传承人自家亲手酿的,窖藏了40年,度数不高,但是又香又醇,霍总今天可要好好品鉴品鉴我这酒,看看合不合您的胃口。”
趁着吴杰书倒酒的时候,霍系舟轻声咳了一下,谭时心中一凛,这是他和霍总的暗号,意味着霍总今天滴酒不沾。
吴杰书端着托盘走到两人身边:“霍总,谭助理,之前是我不懂事给公司造成麻烦了,小书给你们赔不是。”说罢,他恭敬的弯着腰将手中的托盘向前递去,自己手里也端了一杯:“是小书错了,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霍系舟头都没有回,反手将自己面前的酒杯倒扣在了桌面上。
看着霍系舟的动作,吴杰书的脸瞬间白了一分。陈伟鹏今天带他出来哪儿是什么好心的让他赔罪,就是为了让霍系舟喝这杯酒……怕这任务完不成,回去……
陈伟鹏见状,把刚才出来的几个小孩依次全推了过来:“霍总不乐意喝小书的酒,看看你们谁有本事今儿能让霍总展颜一笑。”
剩下5个小孩有男有女,环肥燕瘦,清纯的可爱的性感的妖娆的……不同款式陈伟鹏各备了一个。
3月头上,谭时的外套下边还穿着薄毛衣,这几个小孩倒是一个比一个穿得清凉,开叉恨不得一路开到肚脐眼儿的衬衣、比裤衩子没长多少的短裙……
陈伟鹏这些年真是造孽呀。
谭时不用侧头都知道霍总这会肯定在皱眉,今天的合作怕是谈不成了。
陈伟鹏这人做正经生意不行,走歪门邪道弯弯绕绕手段倒是多。
这些莺莺燕燕每人各端着酒杯冲霍总走来时,谭时大呼不妙。
“陈总您这不就见外了吗,”谭时抢先一步笑着站起来,“您和我们霍总什么交情,哪儿需要敬酒赔罪,这才多大点事儿,都是朋友关系,您说一声就成。”
“欸谭助理,这是你们文化人的讲究,你陈老哥是个粗人,这粗人嘛话都在酒里,来来来干了这杯酒,咱一笑泯恩仇。后半年的合作老哥还要靠着星跃吃口肉呢!”
“是是是,陈总这话说的不假,是这么个道理。那这杯酒就由我来代劳了,陈总您不知道,我们霍总出差的时候犯了胃病还打点滴呢,医生叮嘱了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