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鱼眼迸发出凶狠的杀意,朝着要露出‘MK2000’的傻鸟扔了过去。
“给爷死啊啊啊啊——!”
“你个变态———”
…
十分钟后。
脱去白大褂的人老老实实蛄蛹在被子下面,脑袋埋在老婆臂弯,养回一点肉的脸蹭着粗糙的纱布,嗅着鼻尖里的药味,仿佛呼吸的是旁人看不见的点点能量。
王一点胳膊夹着他脑袋,手往下摸索他脊背上一棱一棱的脊柱,蹙眉又摸了摸他胸口。
这个过程张别鹤就像只翻肚皮的猫,换了个姿势方便摸摸。
“你肋骨瘦的都一根根成肋排了。”王一点叹口气。
心脏又是心疼的发酸,又是怜惜。
他手指数着那一根根排列有序的凸起,听被子传来闷闷的张别鹤混不在意的声音,“嗯……”
“回去也要好好吃饭,别看我现在不追究,等一切过去了我要找管家对账的!要是我听见管家说你这段时间没吃饭又输液,我就——”
各种惩罚在舌头上滚了一圈,感觉哪个这家伙都不怕。
最后王一点低头揪住臂弯里张别鹤脑后勺的毛,咬牙恶狠狠说:“和你一起饿着。”
“那我想吃你嘴里的。”
“……别逼我在这个感人的时刻大嘴巴抽你……”
“切……”
张别鹤失望的把脑袋重新塞进被子。
王一点嘴角抽.动:……你小子失望什么,合着你还真心期待着吗。
叹口气,王点点仰头看着天花板,手指头里搓着他头发,觉得手感毛燥许多。
有种精致富养的猫猫送去寄养,然后回来发现它受了很多委屈,吃了很多苦毛毛也杂乱了的既视感。
王一点鼻腔都要酸了。
这次死亡线上滚了一圈把他们都折腾够呛。
张别鹤差点把自己折腾成深井冰,接到他短信跑过来贴贴后,王一点都觉得男人身上成吨的委屈稀里哗啦往他这边淹。
他醒了小一周张别鹤才能正常喝水吃饭不会吐出来,本来张别鹤属于骨架宽肌肉流畅型正完美,现在锁骨摸一把都拉手。
怪不得男女小情侣喜欢老公宝贝的叫,他现在也觉得张别鹤可爱委屈无比,哪怕一个睡醒时下意识寻找自己的眼神都让他怜惜,这可不是宝贝吗。
顺着发丝再捏捏他家傻鸟的耳垂。
这是他的狗男人啊……
“亲一口。”
感怀的王一点叹息着低头问。
张别鹤从被子里冒出头,凑上来伸长脖子够他嘴。
浓密的睫毛半阖着眼,下巴到脖颈和锁骨,那道薄弱清晰的线条动人心弦。
“啵~”
张别鹤对着他笑,浓黑的眼沉浮着炙热的情感。
“我爱你。”
……这种甜腻的台词他总是张口就来。
王一点红着脸仰头。
张别鹤低头啄吻他锁骨,然后抬头问:“能换种亲亲吗,里面那种。”
“不行,卧床不方便我牙都没刷只用了漱口水。”
“我不嫌弃。”
张别鹤蠢蠢欲动。
“我嫌弃。”王一点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