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抬起一双猩红的眼,骇人的令秘书发抖。
“碰!”
烟灰缸擦着脑袋砸在背后的墙上,炸裂的巨响让秘书控制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程之宽看着抱头蹲下发抖的秘书,曾骄傲春风得意的脸扭曲狰狞,没有了俊美的影子,额头脖颈鼓起的血管和青筋就像一条条扭动的蛇。
他站起来宛如野兽双手撑在桌面失去体面嘶吼咆哮。
“滚!给我滚!!”
“董事会这群贱人就是一群饭桶!蠢货!他们知道什么?!啊!”
之前他在张家夺走港口项目这群废物不给他钱,后来融资看到前景怪他融资让程氏和别人分蛋糕,现在失败了又怪他开展项目。
董事会该死!
那些企业的老总也该死!
项目签订是他们舔着脸求他的,现在出事了他们反倒一个个站在高处谴责他要撤资逃跑。
呵……
程之宽喘息着砸了所有能砸的东西。
装若癫狂双目赤红如血。
秘书连滚带爬的跑掉,留下程之宽恶毒的诅咒在办公室咆哮。
他试图进入组织聊天室找成员帮助,可他竟然发现自己登陆不上账号,试了几次暴怒的人去联系顾厌行。
该死!
你是废物吗,怎么组织小小的聊天室功能都运作不好!果然残废不堪大用!
程之宽准备了满胸的郁气和怒吼,结果电话响了几遍却无人接听,就和当初他不理会顾厌行索要报酬的电话,高傲嘲讽地让顾厌行看清自己地位一样。
你也该看清自己的份量了,电话那头有人冷笑。
程之宽:……
他直接把手机砸了。
那稀碎解体的手机没有让他痛快,反而让愤怒憋红了他的脑袋,燃烧掉最后的理智。
昂贵的西装犹如暴君奢靡傲慢的战衣,现在被粗鲁扯开,扔到地面踩到脚下,更多不堪的话语毒汁似喷洒。
员工们看缩在工位,办公室内老板的污言秽语响彻整个办公区。
无人说话。
一片死寂。
员工想到楼下堵人的工人,脸上露出迷茫恐惧的神色,程氏怎么办?他们又会怎么样呢?
……
“呼……”
嫣红的唇张合,在寒冷的天气吐出一口白雾。
楼台小筑的茶楼已经清场,无数防弹黑色车子将茶楼附近包围,专业的保镖团队有的坐在车上开着指挥台,有的站在门口警惕四周。
而楼上,做旧的窗子被支起,投进光照亮了茶桌。
温文尔雅的张先生谈笑时散发着独特的魅力和魄力,对面与他面孔有几分相似,容貌更加完美逼人的人却没规矩坐着。
张别鹤一条腿屈膝单臂撑着茶楼小窗,在那里能看到程氏办公大楼。
在阳光下依旧黑如长渊的眸子半阖,透出冷淡意味。
而张别鹤旁边是刚刚出院,得知张先生和张别鹤全部计划,脑袋宕机的王一点。
“所以……这、这个项目早就失败了?!”
“你是说张氏差点像程氏一样??”
“呼……幸好有程氏倒霉抢走了……等等你们说程氏抢这个项目是因为他在你们内部安排了人,而那个人得到的消息是你们故意透露的,程氏会抢这个项目全是你们一手安排,为了消除对手和损失转移?!”
“这、这也在计算之中吗……”
“该不会程氏来A城、程之宽回国那天你们就……”
王一点不可置信瞪大眼看着这对一魏晋遗风一张扬厌世,性子相差极大的父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