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乔澈用勺子又舀了一口粥。
霍明绪难得看他胃口这么好,坐在他对面:“李医生说犯胃病的原因很多,也有可能是因为情绪波动造成的。”
他这句话带着试探,问的很迂回,乔澈嘴里含着一小块南瓜,口齿不清地说:“霍总能认识到是自己的原因就好。”
霍明绪被他这碰瓷的答案哽了一秒,无声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乔澈仍然对这件事闭口不提,这在霍明绪的意料之中。
就像他在殡仪馆遇到陈瑞民,就像霍宁宸说米亭对他有偏见,霍明绪不知道乔澈究竟是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还是压根就不信任自己。
他擅长揣摩人心,但是乔澈此时的答案确实让他有点摸不准情况。门外的监控他已经看了不下二十遍,爷爷在家里只呆了不到十分钟,离开时也是独自一人,司机在楼下等,乔澈这么懂礼貌的人甚至没送他老人家一步。
之前米亭说的话不可能是空穴来风,爷爷想必确实对乔澈有偏见,而乔澈的反应来看也明显没有试图向爷爷示好的意思。
还有上次带乔澈回老宅,爷爷让他单独上楼,当时爷爷究竟想和他说什么?乔澈那么凑巧当时胃痛让他乱了分寸,那时候他不舒服,究竟是真的疼还是装的?
“看着我干什么。”乔澈碗里的粥吃了大半,推到一边,眨眨眼,看上去一脸的无辜。
霍明绪收回目光:“没什么,下午要不要请假在家休息一天。”
“不用,年底工作多。我不去孟婷搞不定。”乔澈站起身,用手撑了一下桌边,捂着胃垂头缓了一会儿。
霍明绪的脸立刻垮了下去,跟着看起来绕过桌子,伸手扶着他的胳膊,气不打一处来,声音压的很低,带着一股很强的威慑力:“不要命了?”
这一次犯病来势汹汹,痛起来的时候就像是有人把手伸进胃里用力拧搅,有那么一瞬间,乔澈以为自己可能就要死了,要不是霍明绪及时赶回来,恐怕他当时就会直接晕倒在卫生间里。
乔澈低着头,觉得明天白天如果有时间得去医院找陆成川了。
他不动,霍明绪自然也不敢大意,强压着心头的火气,单手支撑着乔澈的身体:“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不用。”乔澈直了直身:“没事了,我先去洗个澡,你公司有事就先去忙,我等下自己开车上班。”
霍明绪算是发现了,去医院差不多是乔澈的雷点,不管多不舒服,“去医院”三个字就是良药,他的手仍然没收,手腕带着强势的力道:“就在一楼的卫生间洗。”
乔澈没反驳,上楼拿了衣服,顺从地进了一楼的卫生间。
霍明绪起身去厨房煮了一杯咖啡,刚从冰箱里拿出冰块,就听卫生间“砰”地一声,有重物砸在地面上。
霍明绪眉心一跳,放下杯直直走向卫生间,不由分说地一把推开卫生间的门。
做了干湿分离的卫生间笼罩着潮湿温热的蒸汽,水流将隔断的磨砂玻璃门冲刷得更加模糊,却能隐约看清里面人的轮廓。
水流声掩盖了开门的声音,乔澈没注意到霍明绪就站在外面,把刚捡起来的洗发水放在架子上。
然而这声音却纷乱地搅弄霍明绪的心神,透过磨砂玻璃看着乔澈的两条腿,又情不自禁地想起昨晚那个吻。
当他把乔澈压在身下,看到乔澈因为愤怒而微微涨红的耳垂,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想把乔澈占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