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是退役老兵,身份证明被官方吊销——我怀疑是独立战争时期的事。”
马特微微点头:撇开队长最后的吐槽不谈,身为律师,他对这种情况比较熟。
按照国家规定,官方理应给老兵们发退休金,但一些老兵在退伍后,却发现自己在官方那里的档案不知为何被改成了“死亡”或者“牺牲”。
也许是误会,也许是由于官员们想赖掉福利和退伍金,总之,要改回来是一件很麻烦,且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事。
到最后,这些老兵们可能连合法的身份证明都拿不到,只能无身份的流浪街头。
史蒂夫说:“如果不是太麻烦,我不会来打扰你们。”
“不麻烦,这是我的工作。”马特一本正经,说了一句让弗吉狂翻白眼的话。
接着,他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问老先生几个问题。”
“最好能问的出来,他的思维全部停在保险金上,”史蒂夫又忍不住吐槽到一半,突然紧张的大喊,“那是什么?快趴下!”
“这么了,史蒂夫?”马特敏锐的问。
听筒里传来令人不安的,尖锐的摩擦声,人群的狂奔和呼救声,重物砸向重物的声音,十分混乱。
伴随着一声重物砸向地板的声音,无论马特如何呼叫,对面也再没有回复。
马特立刻挂上电话,从抽屉里取出伸缩手杖,跑进更衣室。
弗吉也从椅子上弹起来,“等一下,马特,你又要……”
当他追到更衣室门外时,里面已空无一人,只有窗户大开着,窗帘被风吹动。
“呃啊…”弗吉不由得发出头痛的声音,知道“夜魔侠”这么一跑,所里全部的工作又堆在他身上。
他来到窗户前,向外看去,却疑惑的发现,远方有一大片浓烈到化不开的雾,遮蔽了他的视线。
就在刚才,史蒂夫正对马特讲述着“无名老人”的身份证问题。
突然,一个年轻人满头是血,心惊胆战,跌跌撞撞的闯进保险公司的大门。
“怪物!”他语无伦次的嘶吼,“雾!怪物!”
一些工作人员不由得看向窗外,方才一碧如洗的天空不知何时降下浓雾,白茫茫的压着窗口。
办公桌就在窗户旁边的男人站起来,好奇的朝窗外伸出头,想看看能见度到底有多差。
“什么都看不见,”这种情况超出理解,他的声音很茫然,“白茫茫的全是雾,而且好冷。”
这时,史蒂夫看见这一幕,大喊:“那是什么?快趴下!”
“什么?”男人傻乎乎的转过头,自浓雾中伸出一团纠结的,灰色的触须,从窗口进来,缠住了他的脖子。
这些触须,每一条大约有一条黄金蟒那么粗,布满了小块的吸盘,不紧不慢的拽着男人。
越来越多的触须自浓雾中,顺着窗口爬进来,而且都是从左侧的窗户。
仿佛有一个长着无数触须的怪物正攀附在整栋大楼的左侧。
在触须进入的同时,那些浓白的雾气也一并涌入,缓慢的布满整个空间。
史蒂夫来不及和马特说什么,立刻取下背上的盾牌,准备砸向那些触须。
但雾气钻入了他的鼻腔,几乎是一秒之内,史蒂夫感到自己的骨头在咯吱作响,视野逐渐降低,手上越来越没有力气。
他再也没有力气举起盾牌,反而摔趴在地上,被盾牌扣住,手机也摔飞了出去。
幸好,盾牌如一口倒扣的锅,下面还有容身的空间,否则它的重量会把现在的史蒂夫压到吐血。
在浓雾降临之前,贝卡斯感觉自己正操纵机器老人玩一款攻略游戏:
攻略对象:保险经理。
好感度:子虚乌有。
攻略成功奖励:获得赔偿金。
攻略失败惩罚:只能获得礼节性祝福,俗称“好人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