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是滋生负面情绪的温床,副本里的情况越来越诡异,指不定什么时候,他就变得跟千岛惠和汤川彩花一样了。
这时,宫本智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顾沾身上。
很奇怪,这一路走来,顾沾遇到的事情也不少,可他看上去根本不在意,哪怕是差点被送到海里,清醒以后也是极为淡定。
这样的人,san值变动一定很少吧?
“先进去。”顾沾打开房门,让中野麻口先把汤川彩花送进去。
一行人进屋,顾沾一眼就看到那个放在桌子上的黑木盒。
盒子已经被打开,鳞片此时正在顾沾手上。
这一路走来,顾沾能感觉到,这枚鳞片很不安分。
它似乎很想脱离顾沾的控制,顾沾在睡梦中来到海崖边,肯定跟它脱不了关系。
但奇怪的是,它趁着顾沾睡着搞了这么多小动作,顾沾醒后,它就真的老老实实呆在顾沾手中,似乎根本无法挣脱顾沾的束缚。
顾沾将鳞片放回盒子,这次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又从自己的背包中取了一个带锁的盒子出来,将木盒放进去锁好。
钥匙放在不宜拿去的位置,就算下次再有人被它蛊惑,想要取出鳞片,也需要一些时间。
处理好鳞片后,安顿汤川彩花的中野麻口也回来了。
三人围坐,宫本智问道:“她怎么样了?”
中野麻口摇头,“这……san值掉下去,就不会再涨了吧?拖得时间越长,她的状态就越差,估计很快就会跟千岛惠一样了。”
“……”
虽然宫本智跟她们没什么矫情,但好歹跟自己一样,都是玩家。
看着玩家被副本吞没,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的。
但很快,他便从这低落的情绪中恢复过来,抬头问顾沾:“仔细给我们说说,你昨天晚上都见到了什么吧。”
顾沾便把自己昨天梦中见到的事物又说了一遍。
没有多少内容,很快就说完了。
宫本智却因此陷入沉思。
顾沾也不吭声,两人看上去都在想事情。
中野麻口等了半晌,也不见有人开口,忍不住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又想到什么了?能不能跟我说说?”
宫本智失笑道:“你自己也有想法吧,干嘛非要问我们,这样衬托得你很傻。”
“我有但是不多。”中野麻口道:“你们这样不说话,我有点害怕。”
宫本智表情严肃起来。
现在看来,除了顾沾,大家好像或多或少都受这窘迫的情况所困,san值都隐约有变动的迹象。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在这样一个不知道满是怪物还是邪神的地方,如果人类一个个疯掉的话……那绝望感只会越来越重。
宫本智道:“既然中野都这么说了,秋原,把你的想法说一说吧。”
顾沾敲了敲桌子,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绪,道:“这地方有供奉邪神的传统,我们已经知道了,邪神覆灭到海诸村,这也没什么可争议的,但邪神似乎留了一样东西在海诸村……而海诸村,也逃了一个人。”
“等等,逃了一个人?”宫本智的反应很快,“你是说……”
“对,就是那个给我们发布命令的委托人,我们前往海诸村的那天,海诸村就被邪神覆灭,邪神一定不会留手,所以村子里的人肯定是都死了。”
“但委托人很了解海诸村,他一定是海诸村的人,熏子我们已经见过了,唯一一个离开海诸村的……就是正木太郎。”
中野麻口终于跟上顾沾的思维,忍不住道:“可是看这些房屋的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