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刀“呜呼”了一声:“那可太好了!盛总帮忙的吧,背靠大树好乘凉,抱紧他这条大腿你以后就不用再怕严铠鸣了,我草我是真的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狠毒!”
兰与书笑笑:“今天也得谢谢你,说起来你是不是救了我两次了?”
“好像是哦!”阿刀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等你以后成了大导演,一定不要忘记我啊,多的不要,请我吃顿饭就行。”
“光请吃饭也不行,给你包个大红包吧。”
“那也可以,记得包厚一点!”……
他们又聊了两句,眼见盛无极挂了电话往回走,兰与书立刻跟阿刀约了改天见面再聊,收了线。
盛无极拉开车门坐回车里,边系安全带边宣布:“从今天开始你住我家。”
兰与书怔愣片刻,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不是拒绝,而是想,盛无极跟他之前的那些床伴们也会住在一起吗?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
问完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感觉挺冒犯的,住不住在一起都跟他没有关系吧。
盛无极倒是觉得没什么,他看了兰与书一眼,勾着唇角:“对啊,不住在一起叫什么床伴。”
兰与书:“……”
盛无极想了想,应付兰与书还是找个正经理由才行,于是他给了个更加紧迫的说辞:“你也看到了,你现在住在外面太危险,指不定哪天我的人没看住你你就被严铠鸣带走了。”
他露出自信的微笑:“说了要保护你,就要做到,我这个人诚信买卖,童叟无欺。”
兰与书心想,只要严铠鸣一天不解决,他住哪里都一样。他也没再纠结住不住一起了,看了盛无极一眼,点点头:“那就麻烦盛总了。”
因为盛无极要回盛宅老家,他先把兰与书送到自己的公寓,领着他上楼刷脸开门放他进去:“家里的东西随便用,你的东西我明天让人送过来。”
待兰与书说好,盛无极关上门就走了。
盛无极家很大,光客厅就可以骑自行车,外面还有个环形的大阳台,站在阳台上可以俯瞰B市的万家灯火。整体的装修风格是简单的黑白灰,中规中矩,没什么也特别亮眼的地方。
出于尊重隐私,兰与书只逛了客厅、厨房和浴室,其他大大小小的房间他没有看。
他洗完澡感觉有点饿,于是去厨房找吃的,只在冰箱里找到半袋速冻饺子,他没看到日期一开始还担心过期,后来实在是太饿了就给自己煮了一碗,坐在餐桌旁边一边吃一边翻盛无极的朋友圈。
他发朋友圈的频率不算高,一个月一两条的样子,并且内容跟兰与书列表里的富二代朋友们有些不太一样。比如他拍开会时画满一整页笔记本的正字,配文“下次汇报麻烦你们讲重点”,比如去某个餐厅吃饭他拍了结账单,配文“他妈的南新仓的这家XXX服务费收我六千八,投诉了”,再比如他去了某个晚宴拍了张红酒的照片,配文“哪个傻逼选的酒?我家灰球的洗澡水都比这个好喝”……
实在好奇“灰球”是什么,兰与书不断往下翻,终于翻到了——一只灰白色的长毛兔,那条朋友圈的配文是:“灰球今天在我身上拉屎,现征集热门的兔肉菜谱”。
视奸完未来三个月都要朝夕相对的人的朋友圈后,兰与书的一碗饺子也吃完了。
他把碗洗干净放好,踱步回到客厅拿了一张毯子将自己裹好躺在沙发上,盯着陌生的天花板思考一些问题。
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这样的平静,没有喧闹,没有担忧,没有高利贷,甚至可以不用害怕严铠鸣,此时他躺在干净宽敞的房间里,空气里有一点点很淡的香薰味道,有点像林芳曾经养过的米兰花。
他忽然觉得自己还挺厉害的——这两年竟然没有选择像兰国青和林芳一样懦弱地自杀。他曾经以为自己是个脆弱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