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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薄 止雀秋行 5404 字 1个月前

姜姝说难怪,“原来那些马场是谢家的啊。”

阁主说是,“陛下有意任谢让为审刑院院事。全天下的结案卷宗都在审刑院里,接近谢让,混进审刑院,说不准那本卷宗就在里面。”

姜姝回知道了,但她仍没有一丝要离开的迹象。

与阁主对视,俩人大眼瞪小眼。

她问:“谢让他……他样貌如何?”

以免阁主觉得她心急,她先给自己做解释:“你知道的,我跟旧友小哥已经分开很久了。”

说着就开始扮可怜,眼神湿漉漉地望他:“我不是心急,我就是想再重温一下摸男人的手是什么滋味,亲男人的嘴是什么滋味,睡男人的……”

“打住。”阁主及时叫停,被她这无赖模样气笑,“久吗?”

说罢开始掰着手指头数,“也不算久,才十五日,半个月。前两天那小哥还来一哭二闹的,你不会都把人家忘干净了吧。”

忘干净倒不至于,不过她的确记不起那小哥姓甚名谁床上功夫怎样了。

严肃神情不过在她脸上恍了半刻,旋即被他所熟悉的云淡风轻代替。

她继续问回谢让,“所以他不丑吧?”

阁主说不清楚,“我不太了解,但应该会对你的胃口。”

想了想,补充道:“盛京一群纨绔唯爱打马球,而谢让是最潇洒倜傥的那位。”

他似不放心,紧紧盯着姜姝,试图在她脸上找到除了笑的其他神情。

但总是徒劳无功。

阁主站起身,走到鱼缸旁,观察着缸里姿态各异的鱼。

倏地刮来一阵凉风,门扉好似被吹开,又悄悄关上。

“今日起,你就可以试着接触他。我想你心里已经有了具体的计划。”

她没回他。

阁主转过身,先看到桌上零嘴一个都没少,再抬眼看,她早已潇洒地走了。

作为她的发小,他很了解她在想什么,也能提前预判她要做什么。

她心里一向只有两件大事:

一是复仇。

二是睡男人,睡腻就分手,乐此不疲。

*

马场。

奉承着实不是件容姜事。

譬如打马球,既不能让被奉承的人感受到奉承,自己又不能不奉承。

马场如官场,没有奉承吹捧,好似隔衣瘙痒,总是少了点趣味。

小弟们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一个新鲜玩法。

“谢衙内,不如痛快比一场,谁输谁受罚?”

谢让正慢条斯理地把他的鞠杖擦得油亮,眼皮未抬,连谁在说话都不知道,就稳稳落了声“好”。

天难得放晴,他也觉这马球打来打去甚是无趣。

“赌注?”

见他来趣,小弟赶忙上前附和:“不如玩点大的?”

又是一声“好”。

小弟环顾四周,绿盈盈的马场一眼望不到头,“谁输,谁就去找离这里最近的一个妹妹亲一下,怎样?”

谢让擦杖的动作一滞。

他懒洋洋地抬起眼,四周人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