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比他还了解她,这意味着,那男人可能很早之前就与她结识了。
谢让呼吸气促,想一把火将这厨房烧了!
此前他一直以为他是原配,而那男人是半路插一脚的第三者。这样他还能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那男人。
而现在,他胡思乱想着,总不能他才是小三吧!
总不能,他才是那个恬不知耻,插足别人爱情的狐狸精吧!
不,绝无可能!
他不可能是小三!
谢让非常在意名分这件事,到底谁先谁后,到底谁是原配正宫。
他心里仿佛窜来只嚣张的刺猬,不管他是在备菜还是煮粥,这只刺猬都不肯放过他,往他心口扎一下又一下。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颤抖着做完了这一顿饭,不知道自己有多感到后怕。
他感到自己正在被绑在十字架上,被人鞭笞谴责,备受折磨。
最后,端着一托盘热气腾腾的菜去堂屋时,他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所以,那男人与她进展到哪一步了?
他们,做过吗?
*
姜姝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阁主人虽走了,但他的物件却无处不在!
她赶紧起身收拾,把他的衣裳鞋袜全都一股脑塞到柜里。
还剩下些洗漱用品,姜姝稍稍吁了口气,这些用品还能让她扯谎,说是她的。
刚把应付谢让的话想好,下一瞬,就见谢让推开门走来。
“洗手,吃饭。”
谢让语气有点冷,把碗重重搁到她身边。
看谢让这样,肯定是发现院里的不对劲之处。
姜姝选择主动解释:“承桉哥,其实我……”
谢让抢先打断她的话,指着她身后某个地方,问:“那是什么?”
姜姝转过身看。
方桌上,谢让送的那束赤蔷薇花旁边,搁着一个男用剃须刀片。
姜姝瞪大了双眼。
好你个阁主!剃须刀片不放你屋里,放到堂屋里干嘛!
可恶,当真可恶。
姜姝暗自咬牙。
谢让见她沉默,又问一遍:“那是,什么?”
姜姝凑到他身旁赔笑,“是我的刀片。”
谢让挑眉:“你要刮胡子啊?”
姜姝愣了下,旋即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对对!我毛发旺盛,那就是我用来刮胡子的刀片!”
她顺势把脸凑去,哼哼唧唧的。
“承桉哥,你看看,我的胡子刮干净没有?看看嘛,你凑近看看。承桉哥——承桉哥——”
她离得近,又故意把嘴噘得高高的,只要谢让稍抬起头,就能亲到她的嘴巴。
谢让没忍住,笑出声。
她见他笑了,自己也嘿嘿笑了。
谢让捏住她的脸颊肉,“犯错只会哼唧是没用的。”
她说承桉哥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接着脚一跨,整个人坐到了他腿上。
谢让又板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