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勤每隔一两个小时,会检查一下舱房内,确定没有渗水等现象,小心驶得万年船。
天色破晓,也才五点左右,不用赵勤叫,老猫就第一个起床了。
“猫哥,还可以休息半小时。”
“长期跑船习惯了,到点就醒睡不着,让阿晨帮忙咱先把网下海里拖着,阿晨也可以去睡觉。”
“那行。”
……
夏英杰原本是来当渔民的,年前他没打算拖家带口,打算先跟着出两次海适应一下,
要是能稳定下来,就把老婆孩子也带到村里。
结果刚过来,赵勤没让他上船,反而安排了其他的活。
今天一早,他拿着提前伪造的医院检查单,开着赵勤借给他的车来到医院的停车场,将车子停在一辆宝马的边上。
抽着烟等了大概半个小时,见到一个人急匆匆的走过来,他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玛的,查出是谁了是吧?人家是故意的,怪不得,老子才来这里第一次去那种地方,居然就染了病,
确定是有人故意的,他们还在学校门口卖劣质避孕套?
操他玛,一群不要脸的货,等老子病好了,看老子不去把那个澡堂子给掀了,不对,主要还是那几个丧心病狂投毒的人…
操他玛,老子带着客户一起去的,原本想着拿下个大单子,现在客户恨我一个洞,老婆吵着要离婚,你劝我冷静?
别说其他的,把那两个逼崽子给我揪出来,对了,还有他们幕後的老板。”
夏英杰气愤的挂断电话,看了一眼旁边一脸懵的赵继北愤怒道:“看鸡巴看,操。”
骂了一句,这才打开车门坐上车,打火时还在暗暗祈祷,可千万别无动於衷啊。
车子启动了,见对方还没动静,他心中暗叹了一声,得走了,不然对方得怀疑,挂档缓慢的出了车库,
结果正打算加油门,下一刻有人敲响了副驾的玻璃,他心中暗松一口气。
“干什麽,刚刚骂你是我的错,要道歉是吧,对不起,我他玛被人给害了…”
“小兄弟,不出意外我们是同病相怜。”
夏英杰故作愕然,伸手在裆部掏了两下,这才道:“咋的,你也中标了?”
见赵继北点头,他想了想按了开门键,下一刻赵继北坐上了车。
“大哥,你别说也是在富源镇中的招?”
赵继北面露一丝苦色,“就是富源镇,刚刚不是有意听你打电话,咋的,这是有人故意搞的?”
夏英杰把自己的病历晃了晃道:
“玛的,我还有几个朋友,原本这事谁愿意张扬,毕竟够丢人的,但现在公司要倒了,老婆要离婚,我还要个毛的脸,
托了朋友查了查,原本想着找浴池的麻烦,现在发现完全不是那回事,就是有人恶意搞的。”
“谁?”赵继北面色阴冷了下来。
夏英杰狐疑的看着他,他这才反应过来,也从包里把自己的病历拿出来,“兄弟,真不骗你,玛的,我和你差不多,
客户现在要封杀我,老婆也被我给传染了,吵得要死要活的。”
夏英杰看了眼病历,面上的疑色消失,叹了口气,“老哥,咱俩还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啊,你说我们是真贪玩吗?
还不是为了搞定客户,还不是为了多赚点,让老婆孩子生活好点,逢场作戏难免,家里的臭婆娘就是不理解。”
听他这麽说,赵继北心酸的眼泪都快下来了,知己啊。
黑带弱棘鱼,上午忘发图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