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克刚整个人都木了。

林绍文的学生是张予扬的女婿？而林绍文又是张予扬的学生？那严格算起来，李峰不是张予扬的徒孙？

「不是，你们这样算起，李厂长和李峰好像也是亲戚吧？」林绍文笑道。

「那怎麽不是亲戚？我公公是他岳父老子的亲兄弟。」李春花笑道，「他应该和他老婆一样，喊我喊嫂子……」

「这四九城可真小。」林绍文打趣道，「兜兜转转都是这些人……」

「那可不是小嘛。」

李春花好似想到了什麽，沉声道，「老林，我们出去聊两句……」

「成。」

林绍文走出了医务室的大门。

两人找到了一个角落后，李春花才沉声道，「宋部长给了信，说你要调张予扬和秦锺回来也可以，但副院长不行……」

「为什麽？」

林绍文皱起了眉头。

「级别。」

李春花叹气道，「协和附属医院算是副省级单位，上面很重视……他们两一来，起码是副局级，搞不好还是局级，很多人不希望他们再上位。」

「哪些人不希望他们再上位？」林绍文讥讽道，「无非就是他们的门生故吏……」

他非常清楚这些人的意思。

张予扬和秦锺别看已经六十岁了，可实际上，在这个行业，干到七老八十的大有人在。

如果回来是正局级，以他们的资历，再上副部可就太轻松的。

「他们担心什麽，我相信你也清楚……」

「其实没这麽容易的。」

林绍文点燃了一根烟， 「医药相关的，除了研究所以外，副省级单位实际上只有两家……第一就是协和，第二就是医科大学，他们如果想上位，只能去这两家单位。」

「但现实是，这两个位子的人基本上很难挪动，所以他们的担心是多馀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这样报上去？」李春花小心翼翼道。

「不，你直接告诉他们，张予扬和秦锺我们协和附属医院定的是正处级。」林绍文笑道，「他们两都这麽大年纪了，再上副部几乎毫无可能。」

「行，我等会就报上去。」

李春花含笑点点头。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后，林绍文抬手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快中午了，所以直接朝着一食堂走去。

只是刚进门，就撞到了结伴而来的李峰他们。

「老师，你去哪里了？我们找了你半天都没找到你。」李晓月跑了过来。

「李厂长找我闲聊了几句。」

林绍文轻笑道，「走吧，赶紧去吃饭，吃完饭你们一起去把年货领回来。」

「是。」

李峰等人急忙点头。

一行人刚准备去打饭就被人扯住了。

「绍文……」

「真巧啊，这也能遇到。」

噗呲！

跟在秦京茹身边的一群老娘们顿时笑得前俯后仰，这两口子怎麽跟不熟一样，还这麽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