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美惠子走后，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你好。」刘长川接听电话。

「刘先生，我是理察，有时间的话，我们见一面。」电话里传来理察清朗的声音。

「我时间充裕，什麽时候都可以。」

「那好，中午12点中西区那家老咖啡馆见，你知道地点吧？」

「知道，咱们老相识了，又不是第一次一起喝咖啡。」刘长川笑着回了一句。随后俩人互相聊了几句废话，双双挂掉电话。

混了一上午，闲的蛋疼的刘长川驱车去咖啡馆，到门口，从窗外就见到已经过来的理察坐在窗户旁抽菸，他麽的，数十年过去，那位狡诈的英国谍报特工已经老了，头发全白，这货离退休已不远。

「刘先生，你很准时。」见满脸含笑的刘长川进门，理察起身招呼。

「哈哈哈，理察先生，你老了。」刘长川笑着调侃。

「是啊，这也是我要跟你见面的原因，我老了，下个月就会退休回本土。」理察带着不甘，又有些留恋说道。

「退休好啊，退休等于享福。」刘长川开口安抚一句。心里却在猜测老家伙叫他过来作甚，难道是叙旧？嗯，有可能。

「刘先生，你如今的身份今非昔比，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一心求活的小特工，就算我是港岛政.治处处长，没本土命令的情况下都不敢逮捕你，可能就算有理由，港岛的地面上也没人敢去抓你。

」啊这个？理察先生，你这是话里有话呀！「刘长川试探着说了一句。

」我快退休了，但心中不甘心，一直想知道你安插的那个苏联间谍，到底是真还是假？「理察面带郑重问道。

他此刻就象卡着一根刺，难受的要命，要是不得到刘长川当面答覆，可能一辈子都会留下阴影，至于逼迫狗东西说实话？别扯了，他没那权力，也不敢。

刘长川思虑几秒，舔了下嘴唇，满脸严肃回道：」理察先生，我不瞒您，我在苏联确实安插了线人，但这麽多年过去，他早已失联，就算有一天他发来情报，我也会过滤掉，不再相信他。」

得到答覆，理察深深看了眼刘长川，轻轻摇了下头，站起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把小费扔桌子，转身离去。

刘长川歪着头，看着狗搂着身体，慢慢向外走的理察，心中莫名感伤，倒不是欺骗理察内心愧疚，那玩意他早就没有了，而是突然有点害怕变老，特麽的，变老的样子太可怕了。

……

接下来两个月，雪佛龙石油公司股权谈判终于完成，确定可以签字后，刘长川亲自去了一趟旧金山，以兰川公司和兰川基金会的名义，购买了雪佛龙石油公司百分之30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