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查仔细,错放了参与研究控制妖物的人,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议论片刻,有人拍案而起,道:
“段家其他人有没有参与,抓来,审审便知!他段林锋骨头硬,难不成家中女眷,小辈,骨头也硬?”
有人附和道:“不错,抓来审审。段林锋的话,我是万万不信。”
汪禹几人掐诀拂去身上血腥味,坐于审讯堂,同众人道:“既然大家意见一致,那便如此办。”
“段家依靠定天宗太上长老,尚且未定段家其他人有罪,便抓来审讯,真是不怕得罪定天宗太上长老。”
一道低低的声音在一片赞同声中,格外显眼。
汪禹几人听到了这句话,目光波动,朝声源看去。
只见一个手拿折扇的人正同几个门派长老窃窃私语。
汪禹几人认得此人,此人正是剑宗主宗内门长老,秦家养子,花倾城。
花倾城意识到自己被盯上了,当即闭上了嘴,但汪禹不肯罢休,笑道:
“剑宗主宗内门长老真是思虑良多。”
温见雪见状,站了出来,道:“汪宗主,我宗长老并未恶言,随口一说,还请别放在心上。”
汪禹嗤笑一声,敲击黑漆桌面,对其他人道:“段家如今犯了这么大的错,若有人帮着他们说话,便是共犯。诸位说呢?”
“汪宗主所言甚是。”在场之人纷纷道。
汪禹挥手,让人去段家抓人,而后让众人下去休息,待到人抓来再议不迟。
众人离去后,审讯堂内只剩汪禹几人。
汪禹拿出传讯符,走到一旁,同封锁段家的长老交谈了一番,又回来了,他看向岫烟两人,道:“秀宗主,岫宗主你们怎么看?”
岫烟抬起眼,笑意不达眼底,道:“什么怎么看?汪宗主指得是……定天宗太上长老?”
汪禹道:“我方才问了封锁段家的长老,说段家目前算平静,或许这便是太上长老给他们的底气吧。可是,我想不明白,段家犯下如此大错,怎么敢奢求太上长老救他们?”
他说到这里,语气都变了,带上些疑惑。
李秀道:“岫宗主这么聪明,定然猜到什么,我们亦猜到什么,用不着这么绕弯子,打开窗户说亮话。”
汪禹眼睛划过一道暗光,道:“我们之前联手坑定天宗,定天宗肯定记恨上我们,本想着直接毁了定天宗,却如何也找不到机会。定天宗太上长老赢曦若是也参与了这件事,也不就巧了?”
岫烟和李秀细细思索几息,看向关押段家主段林锋的牢房,随后笑道:“汪宗主,我们一直守在这里也累得很,不如一同下去喝杯酒,提提神。”
“这边请。”汪禹站起身。
三人一并离开了审讯堂。
……
金麟宗关押犯罪之人的黑牢修筑得四四方方,四面皆有牢房,只黑牢上空正中处开了一个圆。
凉如夜水的月光从这个圆撒下,映得地面亮晶晶。
黑牢内的牢房用玄铁打造,坚硬无比,外罩一层封印,里面的犯人都封住了灵力,带上了锁链,灰败异常。
牢房走道上,巡逻队时不时走过,身上穿得暗黑盔甲,闪着冰凉的微光。
段家主段林锋浑身是倒刺铁鞭甩出的伤,他的琵琶骨被砸穿,一根细细的暗红覆符咒的锁链从中穿过,将他钉在墙边立着的铁板上,由于伤口尚未愈合,血液不断往下滴。
他被妖君扯断的手臂、挖出的伤只是草草敷了点药,并未做其他处理。
他的手指,古怪地向下垂着,原来是筋骨被尽数绞烂,只剩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