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看着他,忽然来了一句,“你是不是池水喝多了?林凤攻击汪禹时,你挡什么挡?就他的命是命,你的命不是命。”
花倾城动作一顿,捻整衣服,吊儿郎当道:“怎么,心疼我?”
秦月骂道:“心疼你个大头鬼,我是怕你死了,我爹会伤心,养条狗都知道送终,养你怎能什么都没有。”
花倾城切了声,道:“整天就知道损我,等失去我了,看你损谁,大小姐。”
秦月抬脚就踹,好歹顾忌着对方伤势,怕把人踹死了,避开了对方的伤口,只是踹了一脚便完事了。
花倾城揉着被踹处,也不同对方嘴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喜欢帮助他人,再则说了,汪禹乃是讨伐林凤的主心骨,假设他死了,免不得人心大乱,士气下滑,如此,我只能牺牲我自己了,反正我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汪禹死了!”秦月道,“我朋友方才传信给我,说汪禹回宗就自尽了。”
花倾城惊讶无比。
秦月甩袖就走,“你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就把我爹养你的恩情还了,早些死吧,省得我看见你心烦!”
……
谢琅把林凤的尸体抛了出来,他轻点对方眉心,一道白烟飘悠悠从对方眉心升起,紧接着,消失在空气里。
林凤意识回归,感知到了自己的身体,也感知到了被一剑刺穿,裂出窟窿,痛的要命的心脏。
他动了动手指,艰难转动眼珠,眼皮似乎重达千斤,难以掀起。
他费力想要睁开眼睛,忽觉后颈的毛被人揪住,那人单手拖着他朝前走。
前方有台阶,一步一腾,隔得他背脊疼。
他怒火中烧,用尽全力,再三尝试,终于,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正是一剑刺穿他心脏的敌人。
对方早猜到这一幕,朝他扫了一眼,拖着他继续前行。
林凤从未受过如此大辱,他宁可他死了。
他的瞳孔在强烈刺激之下,出现变化,双手指蹼间生出利爪。
他企图挣脱对方的控制,但他现在身有重伤,又被主气卸甲阵抽出大部分妖力,几乎要被打回原形,根本没有力量反抗,仅仅挣扎几息,便被对方踩断利爪。
他愤怒地鸣叫两声,用沙哑的嗓子,道:“你有种杀了我!”
谢琅将他朝前一丢,道:“我不是不想你,但有人保你。”
他被耻辱淹没了,被谢琅摔出去,磕破脑袋方才意识到自己被拖到了一个大殿之中。
这个大殿非常熟悉,他再仔细看,终于发觉这是他的大殿,他议政的大殿。
大殿之上,赤阳宝座之上,坐着一个紫袍人。
林凤脑袋不太清晰,看了一会,方才认出这个人的身份,正是单扶摇,他的军师。他眼前一亮,军师二字脱口而出,但对方没有理会他。
对方看着谢琅,道:“孙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简短的一句话让林凤瞬间明白对方不是来救他的。
过往一切在他眼前快速闪过,或许是身处险境,几息之间,所有事情都明了了。
他明白自己成了对方的踏脚石。
怒火喷发,他化作原型,冲单扶摇冲去,“杂碎,去死!”
单扶摇抬起手轻轻一挥,将他退出几米远,重重砸进殿门之上。这时,对方才抬眼朝他看来,对视一瞬,单扶摇移开了视线,淡淡道:“妖王殿下,麻烦您安生一点,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