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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连幸村这么圆滑的家伙都解决不了。

“其实已经解决了哦,”幸村仿佛听到照桥悠的心声。“我和毛利前辈早就握手言和了。”

“哈?”照桥悠混乱了。那现在场上这一出是演给谁看呢?

“我生病那段时间,毛利前辈曾经和葵上前辈一起来看望我。那时候就已经说开了。”幸村眨了眨眼睛。

“毛利前辈当时还说了很多激励我的话,只不过,表述、语气上比较不拘一格。”

“然后?”

“莲二当时也在那里,他有点介意。”幸村说起时脸上反而浮起一丝笑意。

——莲二明明不管在生活和网球中,都是尊崇科学和数据的一个人,但在那段灰暗的时期里,却变得比他这个病人还要迷信、忌讳。

他远不止是私下查阅无数治疗资料和案例,和幸村的主治医生保持联系以确认进度、方案,以及在幸村和网球部之间沟通周旋这些而已。

他细心到,从房间装饰,到其他人来探望送的花、礼物,都会一一地默默留意把关,像是白色的、数字不好的、寓意不够好的,都被他提前剪除了。

以至于还发生过一件令人哭笑不得的小事。

有次幸村所在的康复训练房号编号里原本有个“9”,他自己还没有留意到,柳莲二看到后,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医院那边沟通的,居然硬是把数字房号换成了“万事顺遂房”。

——这件事,是幸村发现整层楼唯独这间房的名字与众不同,询问了医院,才知道原来出自自家挚友的“杰作”。

所以当初在那段幸村最低迷的时候,毛利故意说出那些刺耳的话语时,幸村明白毛利的本意是想刺激他的斗志,令他振作。

他自己并不介意,但柳莲二会介意。

那种“你不会打算放弃网球吧”“以后立海大‘三巨头’缺一角”“再也没有‘神之子’了”等等之类的话,完全是在柳莲二的雷点上蹦迪。

他表现得比幸村更生气,甚至可以说自幸村认识以来最大的脾气——幸村还从未见好友这样“失礼”过——他直接将两位一贯尊敬的前辈连带他们的礼物一起“请”出了门。

“从那之后,他和葵上前辈、毛利前辈都没有再说过话。”幸村无奈道。

但是这件事,莲二并没有错。

因为失去网球上一路同行的挚友,与失去网球本身一样令人痛苦。

幸村知道,在自己遭受不幸时,他的朋友、伙伴也同样蒙受着巨大的压力和煎熬。

“部长现在觉得如何?走出来了吗?”照桥悠问道。

“啊。”话题忽然转向自己,幸村愣了一下,点头。对他而言,从手术成功,不,应该是从决定手术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摆脱心魔了。至于后面治疗和复健,尽管从头做起的确漫长又麻烦,但他并不感到畏惧。

“那么,莲二前辈一定也已经走出来了。”照桥悠道,“放心吧。”

……

场上,第一盘结束,毛利和柳沉默地听着黑部教练复盘对手的球路破绽。

“打出真正的水平来,站在世界赛场的机会来之不易啊,”黑部教练意味深长道,“别忘了你们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

“是,教练。”

返回球场时,柳忽然停下脚步。

“是因为对我还不够信任吗?让前辈不能发挥出真实水平。”

毛利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欸?”

“‘沉睡的毛利寿三郎’。比赛中可以自主控制进入‘深度睡眠’,实质上是精神高度专注的状态,可以做到完全忽略外界干扰因素,发挥出数据上比往常200%的实力。”

柳睁开眼睛,看到毛利回过头,对他露出惊讶的神情。

“前辈也是立海大网球部的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