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李雨游摇摇头,“我们基层研究人员没有跟上级直接见面的权限,也没有参会权力。”
闻绪说:“但我见过。”
李雨游愣住:“啊?”
闻绪从容答道:“傅上校在战场上可能平平无奇,但在情场上颇有建树啊。”
见李雨游没反应过来,闻绪提醒他:“你还记得你给我装窃听器那天吗?”
“......记得。”
“傅穹有段时间可是那里的常客。”
李雨游也没想到自己会再回到这里。
一段时间不见,剧院大门又翻修过一次,显得更为气派,通道也变得更为宽敞。坐过的包间倒没什么变化,二楼的位置将整个剧场都收入眼里,唯一有所不同的是这次包间里只有两个人。
离开演还有一段时间,剧院里只有三分之一的观众入座。
“上次的歌剧没看到最后,有点遗憾,”闻绪站在李雨游身后,“不知道这次的剧目情绪够不够铿锵,表演够不够激情。”
李雨游不明白闻绪为什么这么喜欢翻旧帐。不过到今天他在闻绪面前已没有什么秘密,因此面对这种话语不会有太大反应:“我当时为了探你的话随便编的。”
“编也多少有点凭据,半真半假才好骗人,”闻绪给李雨游传输经验,“你从小到大就没点真实的爱好?”
李雨游沉默了片刻,实话实说:“我其实记忆力有点差,除了过去印象最深刻的片段,很多重复的环节或者不那么重要的东西都忘得差不多了。”
“是吗?”闻绪反问,“记忆力很差,但学习能力很强?”
“小时候不是这样,是离开军科所后开始的,”李雨游说,“大概研发LSD-29的后遗症,虽然没有直接服用,但是长时间的研究过程中难免会接触,不是简单的防护措施能够隔绝的。离开军科所后,有的记忆模糊不清,有的又会生硬地跳出来,偶尔会喜欢自言自语,偶尔还会语序混乱。”
一开始的时候李雨游很不适应,好在长期生活下来似乎也没有太大影响,除了偶尔那些不合时宜的回忆会让他感慨万千。在某一天李雨游突然领悟到人为什么因为LSD-29而失控,致幻剂将他们带入无穷无尽的梦里,或许是甜美的,或许是可怖的,再也挣脱不出来。
闻绪恍然大悟:“所以你才记不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李雨游反驳道:“不,这个我记得,在那个贵得要死的超市,我只是比较久的事情回忆有点错乱,但不至于忘掉今年发生过的事。”
“不是在超市。”闻绪说。
这句话完全落在李雨游意料之外。他回头看着闻绪,企图想起自己还在什么场合见过这个人,但没有成功,以他们两个的身份,他实在联想不到有什么可以相遇的场景。
闻绪回之以戏谑的目光,李雨游意识到可能自己又被这人唬过去了。
他有点无奈:“你答应过我不骗我。”
李雨游没有等到闻绪的回答,因为剧场的灯在下一秒整齐熄灭,连闻绪的面孔都隐没在了黑暗之中。舞台成了唯一光源。
虽然目不能视,不过李雨游耳朵捕捉到楼下有人流移动的声音,动静不小。
闻绪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傅穹来了。”
傅穹今天穿的常服,脱离了那身衣服,他看起来只是一个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