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安家此时的情况,如果她日后有困难的话,自己可以适当为她的画展出资。
毕竟是自己投资的画展,所以闻绪跟李雨游虽然工作繁忙,还是抽空登上了邮轮。
李雨游其实对这些兴致寥寥,可是他觉得自己不能完全不参与跟闻绪有关的一切,因此还是请假陪闻绪上了邮轮。
他原本有些怯场,他对这样的场合以及晚宴都很陌生,但进去后发现跟自己想象的全然不同。
很多人主动来找他敬酒,虽然他手里的酒被闻绪替换成了白水。
根据每一位来者崇敬的目光,以及用相当尊重的语气喊出的“游先生”,李雨游判定当初闻绪乱编故事的流传程度比他预料中要广很多。
这次的房间比他们当初逃命时的房间要精致和阔绰很多。
被单上有淡淡的洗涤剂香气,李雨游头埋在枕头之中,觉得无比舒适,枕套蹿乱了他的头发也毫无所谓。
在若干个舒爽的呼吸后,他察觉到闻绪用手戳了戳他的颈椎。
李雨游仿佛鲤鱼打挺,下意识转身,用好闻的被单给自己筑了一座围墙:“不行,不行,医生说我这两天长期工作导致了腰肌劳损,按照医嘱必须好好休息,绝不能剧|烈运动。”
闻绪俯视着他:“哪位医生诊断的?”
李雨游说得一脸正气:“一位不知名的李姓医生。”
自从上次以来,李雨游充分意识到,闻绪这个人确有隐疾。
当然不是他不行,而是他精力过于旺盛,体力过于充沛,意志力过于坚定,往往在自己已经濒于崩溃时,还能面不改色地对他进行语言上的嘲弄和挑|逗。导致他完全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只能听之任之,缴械投降。
他很早就意识到,闻绪脱离所有假面后,不加掩饰的底色应该是非常残忍、不容悖逆且具有侵|略性的,但此刻才最身体力行地印证了这一观点。
第二天,腰酸腿痛的李雨游坐在研究室发了半天呆,一点工作都没做,脑子里只剩下要如何研究出一种让人从“太行”变得“不行”的药物。
但目前药物还没有研发出来,所以暂时只能依靠其他办法来逃避。
虽然李雨游黔驴技穷,十次里面只有一次能逃避成功。
所幸今天看来是成功的那一次,闻绪没有过多刁难他,只是向他提出邀请:“他们在参加舞会,甲板顶层没人,要不要去看看画?”
虽然李雨游对油画之类的艺术品既不了解也毫无兴趣,但为了避免跟闻绪长久留在封闭房间里,他还是果断地答应了下来。
邮轮上的画展布置得比常规画展更具巧思,色彩鲜明的作品形成一道艺术风景线,面朝大海缓缓前行。
李雨游转了一圈,算是饱了眼福,但依旧没得到什么思想上的启发。
准备离开的时候,只有最外面的一幅作品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是两个正在拥抱的人,没有脸,只画了他们的胸膛,其中一个人戴着一个吊坠,是一把钥匙,镶嵌了满满的钻石,画中也体现了钻石反射的光芒。
“这不是你拍下来的那个吊坠?”李雨游惊讶道。
“对,”闻绪承认道,“说实话那个吊坠就算缀满钻石也不值那个价,是这幅画作刚好问世,所以当时才被炒得火热,现在画家名气也不复以往,吊坠也卖不出之前的价格了。”
李雨游替他总结:“意思就是你买亏了。”
“不亏啊,”闻绪说,“我又不是买来投资,我只是需要拥有它。”
“可是我从来没见你戴过首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