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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有违和的地方。一切逻辑的源头在于太安家主对少主的执念,那这又是什么执念?他所见过的港.黑先代,到死前都要行使着首领的威风,杀光一切忤逆他的人。他越年迈无力,越要横滨陷入自己所制造的混乱中。

光幕陡然变亮,不再是月下海湾。森鸥外抬眸,只见原先典雅古朴的宴会厅此刻一片狼藉,断壁残垣。弹壳与见血的武器散落在地面上,原先正装出席的来宾此刻大半身沾染血迹,倒在地面上,不知是死是活。

而被制服的宾客被压制跪在地面上,不甘心挣扎着,或大喘着气,等待时机。而制服这些人的侍者并不立刻将他们押送下去,只是持枪等待,彼此身上的伤口血流越来越多。

大门紧锁,部分未曾动手的人沉默着站在战场外,看着这莫名僵持的一幕,明白今天晚上后,必然有什么事情会发生要翻天覆地变化。

“好威风。”

一道女声打破了此刻的寂静。

第92章 家主与殉难者

一只手覆在缎带上, 缎带盖住了孩童的眼睛。

缎带是深蓝色的,衬得孩童的脸色苍白。放缓了语调的女声柔和镇静,自画面一侧出现, 带着隔水的朦胧感:“……无需十年,这就是你的权柄。”

她所说的权柄在此刻得以具现, 跪地的眼里充满恐惧的暗杀者,秩序严明的侍者,未曾接近过三米以内的攻击。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津岛修治”只需站在这里, 自有人为他送上结果。

如家主所说, 眼前的一切虽然不是专为他送上,但“津岛修治”不必着急。之后家主该拥有的一切, 权利和责任, 他得到它,不会比接过一把钥匙困难。

这个孩子该做出什么表情呢?为刚刚发生的一切惊慌,或者为即将获得的一切欣喜?缎带半揭,“津岛修治”死死抓住女人的手腕,如抓住最后一根浮木一般, 眼里是惊人的空洞与冷漠。

在这个时点,他某一世界的搭档此刻没有丝毫记忆,才降临到这个世界,而他已经见过许多, 想过许多, 无限接近于后来的模样了。

“津岛修治”被半笼在女人的怀里, 与场下的败者对视。这是二人从开始以来最亲密的时刻, 衣袖触碰, 颜色相衬。只是环境血腥肃杀, 不带任何温馨。

这一时刻,光幕里只有这个孩子此刻的面容,他一颗瞳孔被家主的手指挡住,另一颗瞳孔显露,与太宰治对上了视线。

一样的颜色,隔空对望,如两潭不再流动的死水,潭底空无一物,一片寂静。

他在说,他知道了。

太宰治猛一瞬间瞳孔紧缩,心若擂鼓,他全然理解了一切。自己的猜想最终得到自己的印证,太宰治的悲剧最终由太宰治围观。

她的计划中从没有为自己留过后路——这不是慷慨,太安家主眼里从没看见过任何人。她极端的利他行为实际反应了极端的自我,只不过她将“我”放在更广阔的地方。

家族,她的。“津岛修治”,她的。甚至说这太阳东升西落、潮水日退夜涨的世界,某一时刻也是她仅在掌外,只待取用的东西。

这其中的难以理解,以乱步来看就好。乱步具有看透真相的才能,世界的迷雾不在他眼中,如果他想,这位名侦探看周围如透明的玻璃;而家主掌控他人犹如摆弄玩具般简单,这种轻易使得她将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