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食指抵在唇上,他的唇很薄,形状也很好看,微微抿起时有种风流的意味。
这样的唇形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方见玉容目光在他的唇上,颇有些戏谑地看了她一眼:“怎么?突然发现我还是挺有魅力的?要和我试试吗?”
玉容在思考,没听见他的话。
见玉容不吭声,男人以为她默认了,微微靠近她。
目光也落到玉容的唇上,灯光下,红唇越发艳丽。他不自觉地滚了滚喉结。
玉容突然想起,这个唇形和那个挠她的服务生很像。
玉容:“你是那个给我送早餐的服务生?”
像是没想到玉容能认出他,男人一下子僵住了。
什么想法通通化作灰飞,他矢口否认:“什么服务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假装服务员勾引不成反被投诉,这说出去他的面子往哪搁?
这必然是死都不能承认的!
而且,这个秘密即将被永远埋葬。
只要他不说,将不会有人再知道。
玉容没有揭穿他:“好吧。你和我见过的那个服务生很像,可能是我认错了。”
男人松了一口气,开始给自己洗嫌疑:“你要是想找什么服务生,我可以帮忙。”
玉容看了他一眼,看得男人以为自己又露馅了,才缓缓开口:“好啊。”
两人说话间,最后两分钟也走到了尽头。
在指针指向12时,一个男人站在高台处,沉声宣布:“化妆舞会,现在开始”
这句话就像是个宣告,音乐再次响起。
这一次不再是缓缓流淌的曲调,而是另外一种,她从没有听过的调子。
黑暗,压抑,仿佛能激发人内最痛苦的淤泥与不堪。
玉容睁大了眼睛。
她看见舞池里面的一对人,在音乐开始后,男人在女人脖颈上咬了一口,鲜血喷洒而出,染红了洁白的舞池。
女人没有尖叫,而是一脸享受,似乎是受到什么极致的快感,无声地纵容对方,带给她更多。
血腥在蔓延,发生这种情况的,不在少数。
柔软的身躯被压倒在地上,她们的身上爬着一道道身影,撕扯着她们的血肉,吮吸着温热的鲜血,野兽般进食,像极了端坐在高雅餐厅的贵族,听着曲高和寡的音乐,手持刀叉,捏着酒杯,优雅地进食一顿普通的晚饭。
玉容懵了一瞬。
随及她立刻反应过来,站起刚想动作,却被身旁的男人拦住了。
他扶着面具,陶醉地嗅了嗅空气中的血腥气,如同猛兽露出了它的獠牙:“舞会开始了,你是我的猎物,想去哪里?”
玉容警惕地看了眼对方,打算先去舞池救人,能救多少算多少。
男人这下没有拦,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走,眼底是看惯的淡漠,看她头也不回地走,像是好心地提醒:“趁你现在还清醒,你最好还是待在我身边,毕竟我的进食习惯可没有他们那么粗暴。”
玉容没有理他,却在即将踏进舞池忽然发现自己被包围了。
面具是配套的,没有同伴的会有惩罚。
这些人就是没有找到猎物的。
她忽然想起这句话,而后嗤笑一声,什么惩罚?饿肚子吗?
男人冷眼旁观,等待着他的猎物明白情况后,乖乖地回到他身边。
玉容没有像他想的那般回去,反而是从腰间抽出一把火红的长鞭。
她轻轻一甩,发出破空的清脆响声。
男人站直了身,脸上的神色变了:“能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