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同情我们,还说我们感情好到让你感动,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见多了,生死相依,舍命相救的确实少见,更何况你还能舍下一儿一女还有家里老人去救她,真是好男人。”
许天不只夸,她还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郝文静从辉哥说不会杀人后,就一直没再说过话,辉哥却放松极了,“如果是真的,你就该给我们个机会,当年的事真是个意外,你也看到了,我们俩孩子还小,没了爸妈,他们怎么活啊。他们爷爷奶奶还能干几年?”
郝文静听见这话,也开始哀求起来,“小许同志,你就行行好吧。”
许天叹口气:“就算我想放人,你们也跑不了。劫犯人是多大的事你知道吗?这附近的民警甚至是民兵可能都已经通知到位,就等你们了。”
“这才多长时间,他们没这么快的,只要你肯放我们走,我们绝对不会把你招出来,要是再被抓,我就说你摔下车时就受了重伤。小许,你也看到了,我跟小静真不是坏人,就给我们一次机会好不好?”
许天见辉哥说话时眼睛一直往那把枪上瞥,还看她放刀的上衣兜,显然求得毫无诚意,甚至还在打鬼主意,她无奈道:“你嘴上说着让我给你们机会,心里想的恐怕是再给我一次机会,对吗?辉哥,你还真是个悍匪啊,不只敢劫犯人,还敢杀警察。”
辉哥被戳破,一点也不尴尬,“哈哈,怎么可能!小许,你真想多了,我跟小静都是良民,哪敢杀人啊。”
许天追问:“你跟她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五年前的案子你也有参与吧,人是她杀的还是你杀的?”
辉哥跟郝文静对视一眼,两人都不说话了。
村子里炊烟袅袅,看来是到了饭点。走近了,许天发现大部分人家都开着门,院子里甚至是房顶上都有在劳作的村民,他们要把玉米皮剥掉,把玉米棒子晒干,才能脱粒。
许天一进村就把枪收起来,扬声问最近的一户人家,“大哥,村委会在哪儿?离这儿远吗?”
院子里的大哥拍着手从玉米堆里抬头往外看,然后笑着说:“那不是小辉吗?你让他领着你去啊。”
说完他就跟辉哥打招呼,“小辉,这是带着孩子下地了?看这一身怎么弄的?”
他越看越觉得奇怪,“你媳妇这是怎么了?”
见辉哥要开口,许天却扬起左手,亮出手铐,“大哥,我是豫北市公安局的刑警,他们两个因杀人罪被捕,我得带他们去村委打电话请求支援。”
这位大哥正要往外走,听见她的话吓了一跳,他停下脚步,傻傻看着许天,又看了眼跟郝文静连在一起的手铐,“啊?什么罪?杀……杀人……小辉干的?”
他慌乱地摆手,“我可不知道,我跟小……我跟李辉真不熟,村委就在前边呢,往前走有棵大槐树,到那儿一拐就看见了。”
郝文静好像觉得羞愧,她深深垂着头,恨不得有个地缝能让她钻一下。
李辉却还是很淡定地朝那位村民大哥摆手:“误会,都是误会,警察同志抓错人了,你看她这么年轻,肯定不靠谱啊。”
许天干脆出示了警员证,他们说话的功夫,附近的人已经围了过来,胆子大的跟许天打听怎么回事,胆子小的缩在一边指指点点。
小女孩见这么多人围着,还挺高兴,嘴里哇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小强却红了脸,挪动着脚步想悄悄溜回家。
李辉一把拉住他,“怕什么?都是没有的事,是警察同志抓错了,咱们一家子可不能再分开了。”
他又转身跟围观的村民们说:“搞错了,他们要抓的人跟我媳妇一个名儿,你说这寸劲,这不是给我媳妇身上泼粪身上吗?你们可千万别信。”
“真的假的?人家警察同志还能抓错了?”
“看你这话说的,是人就会犯错误。”李辉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就跟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