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怎么多出了七天的记忆。
她继续往下想,想到自己看完带土,然后回到族地去了族长家坐了会儿,接着回了家,最后......
最后怎么了?
最后她死了。
头又开始疼起来,那种疼像是要把她的头脑劈开一样。
她疼的大叫一声,然后立即捂着头,在地上缩成一团。
卡卡西脸色一变,跑过来,把地上痛苦挣扎的由纪抱起来。
由纪疼得浑身发抖,甚至冒出冷汗。
卡卡西抱着她,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得立即去医院。
正想着,由纪忽然抓住他的手,缓缓睁开眼睛,在她睁开眼睛的同时,她的双眼诡异地流出两行血泪,看得卡卡西心惊肉跳,他眼睁睁地看着他自小看到大的由纪那双黑若幽潭的眼睛开始转动着他无比的熟悉的勾玉。
“由纪......”
由纪似乎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她窝在卡卡西的怀里,念叨着:“卡卡西,我好像死了。”
*
由纪再次醒来,已经在医院了。
身边坐着面色凝重的卡卡西。
由纪盯着医院苍白的天花板,那些血红的记忆开始回潮,她的烧已经退下去了,可正因为退下去了,她身体像是一瞬间被抽掉了所有的热量,如坠冰窖,冷得刺骨。
卡卡西见她发呆,眼里一对单勾玉却开始迅速旋转,问道:“你怎么开眼了?”
由纪说:“我不知道啊。”
她原以为一辈子都跟血继限界那种恐怖又变态的东西扯不上关系的。
“由纪,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卡卡西,”她木楞楞的,像是被抽出灵魂的傀儡,盯着天花板说,“我好像做了个噩梦。”
“做了个噩梦,然后就开眼了?”卡卡西觉得这个理由有点太荒唐了。
由纪也觉得荒唐,她也希望就这么荒唐。
她问卡卡西:“毕业考试结束了吗?”
卡卡西说还没有。
由纪“哦”了一声,然后猛地爬起来,在卡卡西震惊的神情下,神经质地一把拔掉了手背上正在输液的针管,她抽的太急,血管里血不时冒出来,染红了病床上的被褥。
“由纪!”
“卡卡西,”由纪眼白处布满了血丝,和眼瞳里旋转的血红的勾玉是一样的颜色,她说,“我要去考试。”
现在都这样了,还考什么试?!
卡卡西想拉住她,结果她难得表现得非常固执。
她说:“我必须去。”
说着,再也不管后头劝阻的卡卡西,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门,然后从医院楼上纵身一跃,消失了人影。
考试后的七天她全都经历过。
没有这一茬,卡卡西会送她直接去学校。
她要验证这七天的记忆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她应该已经死了,搞成这样只可能是陷入了幻觉。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
她又一次穿越了。
由纪不是这里的人,在睁眼听到带土的第一声呼唤之前,她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在那个世界结束生命后,再次睁眼就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她待在襁褓之中,除了奶奶和带土,世界一片模糊,奶奶和带土说的语言也极为陌生,她从未听过,后来长大了点,带土为了哄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