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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捏了捏手上的护额,问她:“你不当木叶的忍者了?”

“对。”由纪语气很冷,几乎是在挑衅他了,“怎么样?要不要为了木叶杀了我?”

由纪反正也被他杀了两次了,不该习惯的,也早该习惯了。

她的话越来越难听:“暗部,暗夜里的英雄......呵,鼬,这不正是你所期待的人生吗?”

鼬面无表情地说:“这不是我期待的人生。”

由纪却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在乎他那复杂又敏感的心思,她对他充满敌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终究变成了隔着血海深仇的仇人,她以前有多爱他,如今就有多恨他。

漆黑的眼睛跳出三勾玉来,她盯着鼬,一字一句地道:“你要么,杀了我。”

“要么,放了我。”

“鼬,你自己选吧。”

第20章 止水

在止水介入之前,鼬和由纪之间不过是萍水相逢的关系。

由纪很有自知自明,不会主动和族长家的大少爷交流,顾及着之前还打了大少爷一巴掌,由纪躲他就躲得更远了,鼬也不会主动搭话,只能默默看着由纪一个人忙活。

带土死了,家里也没有大人,本该走个集体悼念的过场,由纪却非要给带土守灵。

对于忍者来说,死亡似乎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但如果是为了木叶而死,死就是有价值的,死是值得崇尚的。

由纪却那样的讨厌死亡,她永远不会忘记带土的死,她为了不让带土的死变得那样的轻飘飘,就为他办了一场只有自己会参加的葬礼,她将家里布置成灵堂,苍白的一片,自己也穿着白色的孝衣,一个人跪在带土的灵柩前,在宇智波,不,在整个木叶里都像极一个怪胎。

大蛇丸说,人的生命是没有意义的,所以死亡也是无关痛痒的。

可是,由纪却将死亡看的那样重。

她就像另一个世界的人,固执地和这方她不能理解的世界划开泾渭分明的界限,她守着带土的死,也在守着自己不愿屈服的灵魂。

宇智波一族怪胎频出,可由纪是怪胎中的怪胎。

鼬便常常看着这位怪胎。

止水是镜的后代,更是他亲近的族兄,从战场下来以后,止水便被富岳拜托了鼬,于是,鼬看着由纪,而止水看着鼬。

看得久了,止水问鼬:“你喜欢由纪吧?”

鼬一顿,忙道:“没有的事。”

他俯视着屋檐下跪着一动不动的由纪,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她很眼熟,像是认识很久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但他对由纪就是莫名亲近,在有难题的时候,也总觉得由纪会有办法解决,而这种感觉自一见到由纪便缠绕着,让他自己也摸不着头脑。

止水恍然大悟:“那就是一见钟情咯。”

鼬无奈地说:“不是。”

止水笑着在屋顶上拉着他站起来,鼓励道:“你一直看着,就只能看着了,不如主动走到她身边。”

主动?

这可就难为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