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鼬总算说了点“好”以外的字,他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说‘好’,但?我的心告诉我,应该尊重和顺应你所?有的选择。”
由纪沉默了很久,似乎再也?受不了这种呼之欲出却又无法言明的感情,她最终选择主动挑明他们之间最后的窗户纸,她认真地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鼬认真地答:“是。”
这回轮到由纪呆住了。
她想怎么回事,怎么天底下真有掉馅儿饼的事?平白无故的,为什么会?天降一个这样好又这样喜欢自己的人?
她是不是在做梦啊?
鼬趁着由纪怔愣,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低声说:“由纪,我喜欢你。”
“我以为你以前知道,如?果你不知道的话,我可以再告诉你一遍,”他低下头,怕由纪听不见,又怕由纪像之前一样莫名其妙地躲开,便靠在她的耳畔,清清楚楚,一字一句地向她言表爱意,“我喜欢你。”
“我也?爱你。”
由纪下意识紧紧攥住他的胸前的衣料,将自己更深地埋在他的怀抱中,眼睛莫名酸涩,但?她却又坚定?地推开了鼬的怀抱。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又为何要哭。
她擦了擦止不住的眼泪,不敢面对鼬坦荡又滚烫的爱意。
“由纪。”鼬在喊她。
由纪背过?身,蒙住耳朵,掩耳盗铃:“我聋了。”
鼬愣了愣,由纪蒙住耳朵,深吸一口气?,理直气?壮地说瞎话:“我聋了,没听见。”
她不敢回应鼬热烈又直白的爱意,又不想拒绝他,便用这样拙劣的谎言去回避。
她明明听得见游人们的欢笑声,广播里欢快的乐声,玩偶演员们夸张的台词声,就是听不见鼬真诚的告白。
一场还没开始的约会?就被由纪轻易搅毁了。
由纪是不想拒绝鼬,但?是她这种方式显然让他们俩刚刚升温的关系迅速降至冰点,一点体面也?不给?彼此?留下,不仅如?此?,她拒绝了鼬送她回家的请求,她把?手?里的围巾丢给?鼬,也?不顾鼬越来越沉的脸色,一出游乐园,转头就回了家。
她一到家就发高烧,把?带土急得大半夜踹开她的房门,背着她,在卡卡西的帮助下,一路飙车前往医院。
她靠在带土的背上,烧得迷迷糊糊的,还在跟带土说自己的病情:“哥哥,我有点难受。”
那就是很难受。
带土慌张地背着她,往医院急诊里面像头横冲直撞的狮子,吓得值班的护士们破口大骂。
带土可不管谁骂他,他见谁咬谁,拽起大夫的领口,就喊:“快救她!要是她死了,我就杀了你。”
瞧瞧,他还好意思骂医闹由纪的家伙,这种事轮到他头上,便也?做不到冷静。
卡卡西把?他拽走,然后跟医生道歉,医生大晚上值夜班本就心里烦,还遇上这么个家属,哪里有好脸色,卡卡西只能一直道歉,幸好人家没跟他们计较,由纪的病有好好看。
医生问由纪,她的症状。
由纪毕竟是个医学生,跟上课似的,答的一板一眼的。
医生眯起眼睛,开始跟由纪对狙,由纪见招拆招,烧得人都迷糊了,竟然还记得这种病情该开什么药。
医生拍拍卡卡西的肩膀,夸赞道:“你妹妹基本功不错,要开什么药,问她自己吧。”
卡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