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隐的氛围太压抑了,又时常是阴雨天,感觉跟木叶就是两个极端,这里很穷困,穷困自然?滋生罪恶,即便勉强用强权压制,维持着秩序,在黑暗的地方依旧存在着触目惊心的黑暗。
由?纪在压抑的氛围里,找到一家?花店,窒息的感觉似乎缓解了一点?,她停下来了,转头看?向花店,看?了几秒,然?后莫名其?妙地直径走了进去,花店老板是个年轻的小姑娘,手里还揣着一个小娃娃,她抱着小朋友,问她想买什么花?
由?纪环视一圈,问:“没有玫瑰吗?”
老板一噎,抱着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小南走到由?纪身?后,替老板解释道:“玫瑰喜阳,雨隐这种常年下雨的地方是种不出?来的。”
她点?了点?由?纪的肩,由?纪转过头,看?到她手里蹦出?一捧纸做的玫瑰,她说:“不嫌弃的话,就先拿着这个吧。”
由?纪还是头一次被个姑娘送玫瑰花,她拿着玫瑰有些不知所措,小南看?着她刻着“朱”字的红戒指旁那枚闪着微光的银戒,神色温柔又悲伤,她转过身?,说:“走吧,马上就到了。”
她领着由?纪走在宽阔的街道上,道路湿滑,似乎天上还下着雨,她在路上,感受到十几年前砸在头上的雨,那时候她不觉得有雨是一件很悲伤的事?,虽然?生活困苦,无父无母,受人?欺凌,要靠着偷窃才能生存,但是她也不觉得生活很难。
因为,她身?边总有弥彦陪伴。
弥彦是这个失去希望的国家?里唯一还相信希望的人?,因为相信着,所以他学不会这个国家?那些被早早打倒的人?那般麻木,绝望。
他因为心存希望,所以还能够愤怒,悲恸,他望着天上的雨,告诉她这个国家?在哭泣,而他不甘于放任她哭泣,所以他要动手改变。
改变?
手无缚鸡之力的他们连活下去都困难,要怎样改变这个国家??
不过,他们幸运地找到了愿意?倾囊传授的老师,他们撑着荷叶,欢乐地奔跑在沉郁的雨中,好像还未走出?雨,便已看?到了晴朗的未来。
她站在最后,说着让他们跑慢点?,弥彦和?长门却转过头笑着看?她,长门神情温和?,弥彦则张扬活泼,他连遮雨的荷叶也不要了,任由?重的可以改变石头的雨砸到头上,为她,为他们指引前行的方向,扬了扬手,在淅淅沥沥的雨中,喊:“慢点?可不行,小南,我们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这样就能跟得上挽救这个国家?的进程了。
小南看?着他们雨中的笑脸,也跟着冲动地丢下遮雨的荷叶,冲进雨中,无所顾忌地跟着他们,渴望能将他们此?时轻松、充满希冀的笑容永远留下来。
此?时无雨,小南走在路上,和?过往的旧影擦肩而过,她脚步停顿了片刻,然?后与过往的自己错过,漫步走在现?实?的阴霾里。
她领着由?纪去了半藏以前遗留下来的居所。
由?纪本以为会去地牢那类的地方,没想到是这样豪华的居所,她踟蹰不前,小南偏过头,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她顿了顿,抱着花,拘谨地双手合十,做起一副来别人?家?打扰很抱歉的模样。
小南打断了她的“做法”,她声音很低:“不要朝他做这种事?。”
由?纪困惑。
小南冷斥道:“他不配。”
由?纪“哦”了一声,尴尬地把手收了回去。
小南领着她来到了里屋。
由?纪看?里面的陈设,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