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爱的绝望和对佐助的失望。
他站在巨兽身体里,不过简简单单的一拍手?,佐助便从树上滚了下来,他在冲击下一连飞过了数十里,身体成为了折断树枝的武器,树枝折断时劈里啪啦的响,空中是没有落脚点的,佐助被迫因为身体的惯性飞了很远,但他最终还是借着反作用力,落坐到某个树梢上。
佐助那身完整的白衣被搞得破破烂烂的,破烂的衣衫露出内里被画出红痕的肌肤。
鼬看着佐助狼狈的样子,冷声问:“踩着由纪的命,得到这?样的眼睛你开心吗?”
佐助一顿,心里翻江倒海的疼,但他绝不低头,他冷笑道?:“开心。”
“我开心极了。”
这?回落下来的不是一掌,而?是一刀。
但是那一刀终究没有砍到佐助身上,它挥下来,只是把与佐助擦肩的林木通通斩断了,眨眼间,半片森林摧枯拉朽一般地落倒,在震荡着整座森林。
佐助的衣袍被其造成的巨大的风浪吹得衣衫纷飞,他低头看着鼬骇人?的面目,死死拿着刀,面对他的责难,他好像又一次回到那场滂沱的大雨中。
他浑身的伤让他又冷又疼,好像被沉重的雨珠砸得不堪忍受。
在剧烈的痛苦中,蚕食爱恨的邪恶的眼睛引领着他在这?一瞬间领悟了须佐能乎。
他疼得抱住头,紫色的巨兽陡然撑起,那一开始只是一具只有骨头的骷髅,但很快筋骨蛇一般地缠绕着它,紧接着是血肉,皮肤,以及外面坚硬的盔甲。
他最终成了人?形,沉默地立在佐助身边,成为他刻骨爱恨结出来的果子,保护着他,蚕食着他的不多的理智。
鼬看着佐助忽然了悟的须佐,愣了一下,他眯起眼睛,注意到佐助穿着和由纪同样纯白的外衣。
怒气在一瞬间平息了一些。
他好像可以冷静片刻。
他言简意赅地向?佐助讨要原因:“解释。”
佐助一手?抱住仿佛疼得要裂开的脑袋,一手?扶住树干,冷道?:“你想听什么解释?”
“为什么对她动手??”
“她叛离了木叶。”
“不是这?个。”
“她收集尾兽,成为忍界的敌人?。”
“不是这?个。”
鼬不多的耐心快要被耗尽,他最后?一次给佐助机会:“你到底为什么要杀她?”
他生?气,佐助何尝不生?气。
只不过,他的怒意早已被由纪逼着转化成了刻骨的恨意。
他睁开眼睛,鲜血从眼角滑落,在脸上画出一道?刺眼的泪痕。
他说:“她杀了你。”
鼬一顿。
佐助似乎再也受不了了。
他深吸一口气,重复道?:“她杀了你!”
“哥哥,”他问,“你要我怎么办?”
“从小到大,我一直跟着你们两个人?,你死了,我只能继续跟着由纪,可是她失踪了。”
“外面传来的消息不是了无音讯,便是死讯。”
“你们为了木叶做了那么多,可是死人?怎么也比不过活人?,你一死,她一失踪,根本就没有人?上心,不是例行公事,便是敷衍。我对这?样的木叶感到失望,也不愿意再看爸爸妈妈伤心的脸,于是我独自一人?踏上了寻找由纪的路。”
“我找了那么多年,那么多年!”佐助癫狂地说,“责任、同伴、荣誉,乃至于生?命,我都通通抛下了,我几?乎把我可以赌上的都赌进去了,可是付出所有的我得到了什么?”
“我能得到什么?”
“我得到的是杀害你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