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有什么人天生就是吃职棒这碗饭的,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御幸。
棒球知识储备惊人,拥有远超同龄人的实力和判断力,偏偏头脑还这么冷静,甚至冷静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他的任何决定,都是为了争取更好的结果,为此,任何人和事都可以牺牲,哪怕是他自己。
这种绝对的理智,让御幸在进入职棒后如鱼得水。无论哪个梦境,高中毕业就指名进入职棒育成团的他,都只经过了一两年的时间就进入了一军,成为了稳定出场的正捕。
如果硬要说御幸这些梦境的区别,可能还是在朋友方面吧。
进入职棒后,御幸有了更多或欣赏或争锋相对的对手,可朋友依旧不多。日常说得上话的,还是成宫鸣、仓持和美马他们几个,再加上球团里几个比较聊得来的队友,其他就没有了。
而在仓持彻底撩开棒球,重新成为大家口中的不良的世界,御幸渐渐也和仓持断了联系。他的朋友又少了一个。
在梦里,或许是带着记忆的缘故,御幸倒是敏锐地好几次发现了泽村的身影。
有时候,他是好不容易从二军爬上一军的中继投手。他在一军的首秀,倒霉地碰上了御幸的球队,被残忍地掉五分被换下。
有时候,他是某只常年垫底的球队不知道从哪找来的鬼才投手,凭借着一手让人完全猜不到落点的“魔球”戏耍着每一位打者,包括御幸。
在这个世界,御幸多了位亦敌亦友的好友。他这位奇怪的朋友很有趣,每次和他的球队比赛,赛场上都回荡着他大声喊出的奇奇怪怪的绰号,其中有队友的,也有对手的。御幸就被他起了一个叫“恶魔眼镜”的绰号,这个绰号后来还成了被御幸本人盖章过的官方称呼。
但更多时候,泽村只是御幸梦里一闪而过的过客。
有时候他是某只高中球队的监督,为了给孩子们要签名,满头大汗地抱着一大堆签名纸挤到御幸面前。
有时候他是来现场看比赛的观众,因为过分瞩目的大嗓门和各种其奇奇怪怪的称呼,被强憋着笑意憋到肚子疼的御幸好奇打量了几眼。
除此之外,他们没再有更多的交集了。就像两条永远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线,他们生活在两个全然不同的世界。
这些梦无论是好是坏,清晰得都像真实发生过一样,这才是大伙一大早眼下挂着黑眼圈,不约而同出现在河堤的原因。
更不要说同一时间,大家都出现了这种情况。
分别听完每个人的梦境内容后,丹波喃喃道:“好真实,这些梦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因为,如果他们真的遇到了梦里的那些情况,说不定真的会做出同样的选择,然后走向梦中既定的命运。
亮介若有所思,认真思考得就连手里的游戏手柄都忘了操作。
随着他的操作断开,游戏画面里的像素小人啪的一下从高空中摔落,在屏幕上溅起一团鲜红的血团。
“Game over!”
和他联机的春市小声惊呼:“啊!哥哥,你怎么忽然不动了?刚刚差点就要过关了。”
仓持接过他手里的游戏手柄操作了几下,“没事,这个版本是二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