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不居,时节如流,一周时间匆匆而过。(由于缓存原因,请用户直接浏览器访问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周日,6月15号,禹州中考的日子,由于四中留作考场,所以放了三天假。
虽然是周日,但今天不用上晚自习,下周一晚上才开学。
薛元桐没赖床,早早的被妈妈喊醒,才6点半,早饭已经做好了。
家里吃饭并不像住在城市里那般,姜宁把老旧的摺叠饭桌,搬到院子里,露天吃饭。
此时太阳还没来得及烘烤大地,外面有微微凉意。
姜宁端起碗,喝了碗豆浆,本来豆浆带点热度,他悄悄用法术冰镇了一下,喝起来口感很好。
薛元桐一直盯着他的碗看,趁他不注意,小手偷过来摸摸他碗,顿时触到一股冰凉。
「妈,不公平,为什麽他的豆浆是凉的!」薛元桐向命运抗争。
她也想要姜宁的冰豆浆。
姜宁不慌不忙:「我自己带的碗,来之前我把碗冻了一下。」
「还能这样?」薛元桐将信将疑。
「当然了。」
「那我和你换。」说着,她夺走凉豆浆,美滋滋的饮用,因为喝的太急,嘴角还沾了点液体。
姜宁没和她一般计较。
他在思考着今天的行程,他个人没事做,但顾阿姨去帮楚楚搬家。
今天之所以起的早,也是因为这点,薛楚楚家确定了房子之后,没再犹豫,讲好了价格,火速将房子买下,如今拿到了钥匙。
隔壁潘婶将钥匙交接给楚楚妈,带着家里的孩子,去了沿海城市,从此以后,定居在那边不回来了。
正好趁着最近休息,华阿姨决定搬家,顾阿姨和她关系极好,当然搭把手。
想着这些事,姜宁夹了两根土豆丝,这道菜很家常,顾阿姨炒的美味,尽管吃了很多次,姜宁依然不腻。
他很享受现在的悠闲,没有工作上的烦心事,每个清晨从床上醒来,神清气爽,无忧无虑,有大把可以浪费的时光。
哪怕每天搬小板凳,坐门口看麦田,丝毫不觉乏味。
以前觉得虚度时光可耻,现在他只想虚度时光。
吃完饭,姜宁把摺叠桌搬回厨房,欣赏薛元桐刷锅刷碗。
顾阿姨推出电瓶车:「桐桐,走了。」
薛元桐说:「妈,姜宁一起呢。」
顾阿姨:「不用他帮忙,快来坐车。」
薛元桐应了一声,擦擦手,「姜宁,你在家帮我看门哦。」
说着,她迈开小腿,跑了两步没跑动,原来被姜宁拽住了。
「一起吧。」姜宁说。
听到这话,薛元桐没计较他的无礼,开心的说:「好哇好哇!」
她扯着姜宁来到屋外,「妈,你先走吧,我坐姜宁自行车。」
顾阿姨听了后,心有无奈,「你们骑车慢点,我先去帮凤梅收拾收拾东西。」
等妈妈走了以后,薛元桐锁好门,乘上山地车。
望着河坝两边倒退的风景,吹拂清晨凉风,薛元桐想到近一年里,坐姜宁车子行过的路。
她算了算,不知不觉,行程已有两千多公里。
薛元桐想到了未来的高二高三,她碰碰姜宁:「骑快点。」
姜宁踩动脚踏,车子瞬间飙射而出,震惊河坝散步的行人。
如此速度,很快抵达市区。
当姜宁拐进了薛楚楚所在老旧小区,碰见了顾阿姨。
宽巷子前,一辆银色小货车发动机嗡嗡叫,想开进巷子,奈何巷子口摆了一个长方形的烧饼小铁车。
一个六七十岁的白背心老头,挡在小铁车前。
顾阿姨和华凤梅在和老头商量:「大爷,你把烧饼摊移开,我们车开进去,搬完家就走。」
家里要搬的东西很多,如果让货车往前开一段距离,搬家稍微能省事一点,不然要多走一大截。
而且就算货车开进了宽巷子,也不会影响别人。
老头嚷嚷道:「我怎麽让你开进去?你这不影响我做生意吗?」
顾阿姨看了看他的烧饼小铁车,说:「你现在不是还没做生意吗?」
老头子嗓音一扬,喝道:「你管我乾没干生意?」
华凤梅着急搬家呢,见到对方不讲理,她好声好气的说:
「咱家也不是没在你这买过烧饼,大爷,你借过一下好吧。」
老头面露讽笑,对方住了年把,风里雨里,天天见,印象中娘俩最多买过两三次饼。
他守着这巷子门口,狗过了也得挨一巴掌,更何况这娘俩个?
老头子他欺负的就是这种人!
他瞧了瞧边上默默抽菸的货车司机,老脸虚伪的笑:
「咱不难为你,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妹儿,你到那边店里买包烟,我马上给这车移开。」
他又讲道:「我最好一口玉溪。」
华凤梅气的不行,老东西太不要脸了,还抽玉溪,她是农村人,村里吃席,有钱人家用的才是玉溪烟,一包20块钱。
她搬家请个车,才多少钱?
到这里却平白挨一刀,以华凤梅简朴的性格,如何愿意?
华凤梅板起脸:「不进了,我们把东西搬到这边。」
她不是城里人,又只有娘俩,肯定斗不过城里的老家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华凤梅不想找麻烦,只能自己忍了。
老头子一听这话,面上难看,毫不客气:
「行,你搬你搬。」
如果货车开进巷子,能少搬百十米,不开,那就让她们费劲搬。
老头子还真给她们好脸了,他嘴里秃噜,一副想骂人的样子。
顾阿姨同样恼火,可犯不着和这种人计较,对方是本地人,说不定有关系。
就当她们妥协时,边上的姜宁见摆不平,主动走上前。
顾阿姨见到后,还喊了声名字。
姜宁一言不发,迈步上前,手伸向小铁车。
那老头见状,心中大怒『你敢动我的车!』
他大喝一声,正想骂人,就见姜宁单手一搭,随便一提,将小铁车直接提起,顺手一丢,给丢到巷子外了。
轻松的跟随手丢了块小石子。
老头的话卡在嗓子里,硬是没说出口,他清楚他打烧饼的小铁车有多重,别说现在,换作他年轻时,根本别想提起。
他直愣愣的看着姜宁,迎面对上小伙子平静的眼神,心里一个激灵。
老泼皮也怕年轻气壮的小伙子啊,尤其对方十六七岁,刚才还露了一手,真打起来,不把他按在地上揍,而些这种人下手没个轻重。
老头年龄六十出头,还有一二十年大好年头,万一被打哪了,以后还快活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