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传巴尔塔家族的蓝色眼眸认真望向病床上雌虫,一字一句开口道:
“席雷尔叔叔,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和雌父失望的。”
……
城府晚宴。
二楼拐角处的卫生间内,瓷白的墙砖反射冷硬的光,落在站在洗手台前正低头洗手的少年身上。
竹节修长的十指在水流中交搓,根根如玉,陆白淮垂眼,洗的很认真,也很耐心,动作不急不缓,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事情发生。
有名衣着华贵的雄虫推门进来,过了会,从单间出来,站在他旁边洗手。
见他还未离开,站在台前反复动作清洗,神色认真,不由纳闷的连望几眼过去。
陆白淮转过脸,浅浅朝他温和一笑。
雄虫年纪也不大,见他态度友善,加上外貌颇有些眼熟,一时便边洗边同他聊了几句。
直到脚步离去,陆白淮才停住手,扭关水龙头,细碎坠着银箔的镜面里,面容漂亮的少年表情陡然收敛,眉眼冷淡。
陆白淮抽出旁边放着的干净毛巾擦干手中水迹,从裤子边侧衣袋里取出一张使用过的细长条形香水试纸。
前端绯红色蔓延约三四厘米,残留的玫瑰山茶香水渣味道顿时同他身上融合交应。
撕成细碎的纸条,陆白淮手心一松,顿时如纷纷白雪洒落,全丢进洗手池内。
他重新扭开水龙头,随着清水冲刷,碎纸打着旋冲进了下水道,洗手池内一干二净。
黑沉的眼眸抬起,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陆白淮调整好脸上神色,随后推开门抬脚走了出去。
还未至先前的休息室,门就先从里面打开,迎面悍利高大的雌虫脸色凶戾,表情难看。
裹挟着一阵猛然灌堂的夜风吹进走廊,两侧玻璃窗呼啦作响。
越过他背后,陆白淮同面容温顺的亚雌四目相对,诺兰捏着手帕捂着嘴轻咳,薄灰眼眸微闪,神色却比眼前的雌虫好看不知几倍。
陆白淮收回视线,落在面前的Satan身上,还未等他说话。开门出来瞧见他的雌虫脸色一凝,沉声道:
“回去。”
“不继续参加晚宴了?”陆白淮佯装不知刚刚他们在休息室聊的事情。
Satan闻言顿时脸色变得更加黑臭难看,胸口仿佛梗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只想立马开上几枪泄愤。
论谁前脚刚打过招呼宣誓过雄虫的主权,放心短暂离开,后脚回来就发现短短的时间里,自家的“后院”被虫偷了,都不会心情愉快。
然而更可气的是他还无法,也一时不能直接严厉拒绝诺兰刚提出的要求。
一来他刚拿了对方好处,现在同执政官对上,也并无好处。
二来用狡猾的亚雌话来说,他用什么身份能代表雄虫阻止参与接受电影投资和表演。诺兰可以提供更多的资金来支撑雄虫的事业,对于陆白淮和撒旦星财政投资而言,都是一件好事情。
自己如果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