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续陷入自我怀疑:“我的面条难吃到要扔花的程度了?”
林嘉看着手腕上的那只手,又抬头看他。
闫续还是抓着不放:“……那个,花挺好看的,丢了多可惜。你要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资本家难得发善心不想害人却惨遭阻拦,林嘉说:“花是好看,但闫队不是对花粉过敏么?”
说话的这个空档,闫续英俊的脸庞已经开始起小红点。
林嘉作势要扔,腕上搭着的手却又使力,坚决不让他弃花。
闫续:“我什么时候对花粉过敏了,我不过敏。”
林嘉看着闫续的脸,就着闫续抓着自己的手,一把将人拽进盥洗间。
盥洗间的墙面贴了一块镜子,两个人就站在镜子前。
镜子里,林嘉的视线落在闫续脸上,闫续的视线则落在林嘉脸上。
林嘉伸手,指尖贴着镜面里闫续的脸,把闫续对花粉过敏的罪证指给矢口否认的人看。
人赃并获,闫续腰杆挺得笔直十分硬气
道:“不准扔。”
林嘉:“又作死啊闫队?你又忘记答应过我什么?”
想不到一捧山茶花也能扯到‘好好活着’的承诺,闫续不想被林嘉误会成背信弃义的人,但也不想林嘉就这么扔掉山茶花。
想要留下花,就得给林嘉一个合理的解释。
闫续犹豫了一下,别开脸:“……我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花,我得留着当纪念。”
林嘉能感觉到,这并不完全是闫续要留下花的理由。
这是一个合理的解释,却不能让冷面无情的资本家动容。精致利己主义的资本家带病追来,不是为了成为解释里一个疏远生分的‘别人’。
“哦?”他放下花,“闫队这么帅,没人追?”
好歹林嘉没有执着扔花,闫续暗自松口气。发现林嘉还在等自己的回答,闫续松开抓着林嘉的手,一指镜子里的自己:“这还帅?”
镜子里的他泛红面积又扩大了些,浅淡的红疹颜色加深。
“是吗?”林嘉把盥洗室的灯全部打开,明亮的光线兜头落下来,“可能光线不好,我重新看看呢。”
但他这回看的不是镜子,而是端详本人。
这套公寓面积本来就不大,盥洗室更是逼仄。两个人挤入其中,就占据了几l乎所有的空间,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头顶的灯照如白昼,像是明日当空。林嘉微微仰头看着闫续,他不出声,没去惊扰笼罩他二人的沉静。
平心而论,以林嘉的审美为最高标准,闫续的长相完全符合他的胃口。
白炽灯下,闫续脸庞透明如醇蜜,那些泛红的小疹仿佛只是浮动的光点。
人事部总会有一些荒谬的招聘要求,比如‘有工作经验的应届生’。但林嘉完全不介意人事部招进一个脱离社会多年、毫无工作经验、甚至已经算不得应届生闫续。
林嘉本人不推崇浪漫主义,这样的让步是他给予闫续这张脸最大限度的优待。
但这里是海底世界,他很清楚他应该在对视时说点什么。
林嘉想到了闫续打赏的英镑:“oureyesmeetfondlyisaspiritualkissofhumanitywithoutsexual
desire。”
对视,是人类不带情欲的精神接吻。
林嘉知道闫续听得明白。
上一次他来到闫续家里,准备用上的言语挑拨惨遭滑铁卢,现在补上也不迟。
他平静地观察着闫续,等待闫续的反应。
他的这句话确实有杀伤力,他看到闫续喉结滚动。
过了许久,闫续哑着声问他:“如果我有情欲呢?”
林嘉声音放得很轻,撩拨着:“闫队的意思是,想接吻吗?和上次一样?”
“不。”闫续摇头,“不一样。”
林嘉问:“哪里不一样?”
“上次是不小心。”闫续的目光落到他殷红饱满的唇畔,俯身,“这次是有意。”
视野被倾身而来的闫续短暂遮蔽。
林嘉来不及回应,只感觉到唇上温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下来。
他手指一蜷,怔愣住了。
资本家都有不肯吃亏的特性,他捧花追过来,想的是总要从闫续这里得到些什么。
但如此意外,他得到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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