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当然不可能仅仅因为这些就防着李换,而是李换和那个叫二子的人说话时,她“看见”了啊!
这门本事就是方叔教她的,老人家会的太多,混江湖的经验也丰富,知道她要来京城便教她出门要注意的一些事项,聊天的时候,他无意中透露出会“看”人说话,宁月加紧跟方叔学了近一个月,现在已经能勉强“看“清楚一些简单的语句了。
比如,李换说的那句:“二子,你今儿可注意点,千万别和昨天似的……”说着话的时候李换一直在打量周转,因此他的身体变了个方向,后面的话她就没看见。
没过两秒,那个叫二子的就略带些烦躁的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傻,放心吧,上车我就去卧铺那边……”
穿着的异常,加上这两句话,足够她在看到李换的那一刻就防着他了。
而且也是他们这帮贼倒霉,好死不死的李换的车票偏买在了她的旁边,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被一锅端了!
而且,即使她没有看到侯车厅的那一幕,她也不会把自己的信息全讲给别人听,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出门在外还是留个心眼的好。
许彥升将人拉上床,一手将人揽进怀里,另一手不停的抚摸着她的长发,“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不许这么胡来了,最起码你得先和我说一声,让我有点心理准备,好歹我也是个大男人,万一有危险还能挡在你前面。”
虽然打从她媳妇说他们两个是兄妹开始他心里就一直提防着,但,他还是希望有事的时候媳妇能别瞒着他。
宁月本还挺精神的,但头一沾到枕头就直犯困,于是许彥升一开口她就“嗯嗯嗯”。
许彥升说了一堆的大道理,怀里的人却没了动静,低头一看,怀中的人儿长长的睫毛垂着,双眼紧闭,呼吸平稳,明显已经睡着了。
他不由轻笑一声,慢慢抽回了自己的胳膊,蹑手蹑脚的下床走了出去。
一出来他就直奔老爷子的房间。
房门一响老爷子就喊了一声“进”,“你小子不回房休息一会儿跑我这儿来干什么?”
“嘿嘿,爷爷,我就是想问问您,我这媳妇儿挑的怎么样?”
老爷子忍不住笑骂,“臭小子!看把你得瑟的,当初我还记得你给家里打电话说的是人家姑娘的名声坏了,你不想连累人家才想把人娶回来的,怎么,这会又成你挑的了?”
许彥升难得施展出自己的厚脸皮神功,“甭管是因为什么,这媳妇儿也是我自己挑的,爷爷,您可是说了,我和我哥谁先把媳妇儿给您老人家领回来你可是有奖的,那奖您是不是也该给我了?”
老爷子肃着一张脸忍不住瞪了小孙子一眼,“就知道你小子过来没好事,果然,你这是要账来了!”
话是这么说,老爷子还是起了身,带着骆子去了书房,拉开抽屉,老爷子拿出一个尺长的乌木盒子,“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你就是不说,我也准备找个时间把东西给你媳妇儿。”
许彥升一把接过盒子,也不打开直接往腋下一夹,拿了就走,“给我就行了,我媳妇儿睡着了,等她醒了我再给她。”
许老爷子看着孙子这急匆匆的样子,忍不住好笑,看来,小两口的感情不错!
许彥升从老爷子这里出来又回了自己房间,将那乌木盒子放在了媳妇枕边,脱了鞋就又上了床,贴在宁月身边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大院儿骆家,骆夫人刚进家门就被女儿抱住了胳膊:“妈你可算回来了,怎么样怎么样,许彥升那个乡下媳妇儿是不是长的特丑,土里土气,还特别粗俗?”
骆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拉着她在客厅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