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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存在。

他其实更倾向于妻子被什么人拿住了把柄,不得不如此反常。

封家人拿封余婉没办法是因为他们有所顾忌,毕竟封余婉如今是外嫁女,说到底封家还得顾忌蓝家的态度,不敢逼迫太过,将事情做的太难看。

当然了,其中定然也有封家不忍心对封余婉下狠手的缘故。

可他不同,他作为丈夫,封余婉如今执迷不悟要做那等荒唐事,他坚持的话,休了她封家都无话可说,所以这个恶人,只能他来当了。

蓝开礼起身,双手背在身后,面容坚毅,语气也带了几分不容置疑:

“我没时间这种可笑的事情上一而再的消耗,所以孩子,你想知道什么,等去了封家再一并问吧。”

秋东将果壳准确丢进垃圾桶里,去不远处的水缸里洗了手上沾染的汁水,语气淡淡听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

“求之不得!”

蓝将军摸摸鼻子,心道他方才是不是表现的太严厉吓着了孩子?听说这孩子和固业一般大,从小到大吃足了苦头,过的很不容易,他一个长辈初次见面不说温言软语的安慰,还凶巴巴的,确实不太好。

他不过是习惯这种说话方式罢了。

天知道他见着这孩子心底抑制不住的喜悦亲切差点儿让他指尖儿都跟着战栗。

这哪里是妻子口中那个“姓乌的没一个好东西,打骨子里就卑劣”的坏种?

身上那股读书人特有的说不出的劲儿,搁在朝堂上那些净会扯皮克扣他粮饷的文官身上他恨不能上去揍两拳,可搁这孩子身上,他怎么瞧怎么顺眼,还莫名有种无言的骄傲。

就跟固业第一回 上战场活着回来,还砍了敌人五个首级时他那种骄傲一模一样。

秋东可不知这位姨丈心里的九曲十八弯儿,用帕子细细擦了手,将爬树弄乱的衣袍整理好道:

“咱们这便走吧,早一日解决早一日安心,只是希望到时候局面不如将军所想,将军还能一如现在,秉公处理才好。”

“自然!”

蓝将军可不是个莽夫,他来之前就已经设想过最坏的局面,之所以将事情放在荣州解决,便是想着万一封余婉被人捏住了什么难堪的把柄也不好传到并州,只要她还是他的妻,那她在并州就还是风风光光的将军夫人。

“甚好,在下正好也有一事想寻将军夫妻问个清楚明白,那便一起吧!”

秋东顺着声音来源瞧去,竟是前些日子在荣州城见过的夏成墨夏大人。

想起这位大人当时所说,秋东心里那五六分想法便成了七八分。

他细细观察蓝将军的反应,果然,他瞧见夏成墨后眉头微皱,似有两分迟疑,同时,将一刻钟前对秋东说的话也对夏大人说了一遍:

“敢问阁下是何人?不瞒您说,在下竟觉得与阁下有几分相熟。”

这要再来一句“莫非是前世见过的”,岂不是妥妥的海王加登徒子?

夏成墨是个端方君子,闻听此言也很是有礼的拱手,不过说出的话就不怎么温和了:

“将军不知下官,下官却对将军的大名如雷贯耳,翰林院学士夏成墨,见过将军。”

蓝开礼被不软不硬的刺了一句,面上不见恼意,眼眸微眯:

“姓夏,可是并州夏家?”

“正是,并州书院山长正是家父。”

蓝开礼诡异的沉默了。

他们蓝家可以说是四代从军,打从他爷爷那代起就在军中做火头军,到了他爹那代终于在羽林卫混了个百户的职位,好歹手底下管着上百号兄弟。

他们兄弟这一代,虽然天各一方可也算更进一步。到了子侄辈更是没敢放松警惕,严加教导,也算是在军中扎下根儿去。

可他们这种堪称是“军方世家”的人家,自来就跟文官和读书人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从朝堂上互相攻讦到地方上互相谩骂,动不动拳脚相加也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