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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看看你都多大年纪了的人了, 还学小郎君动不动就牛饮,喝出事了叫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办?”

结果这回钱夫人非但没拧他耳朵, 还笑盈盈的亲手伺候他梳洗, 温言软语, 细致小意, 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

钱老板非但没感动,反倒心里一个哆嗦:

“你别, 有事好好说成不?想要东街的珍珠项链还是西街的胭脂水粉, 我想办法给你买还不成吗?”

钱夫人从袖中拿出一物,娇嗔道:

“老爷想哪里去了, 瞧瞧这是什么?是并州书院的入学举荐信哪!咱家阿文一直苦于没门路找不到好先生,这下可好。蓝公子今早特意叫人送来的,我这就给阿文收拾行李,叫他尽快入学!”

钱老板一眼便知是怎么回事,颇有几分傲娇道:

“这下还怀疑我和小友之间的交情不?”

这头钱夫人对秋东感恩戴德,再也不怀疑他跟钱老板之间的友情。

但另一头的并州城内,一觉醒来发现秋东不见了的夏成高,深深怀疑他跟秋东的同窗之情,两人之间互相欣赏,共同进步的情谊都是假的。

他很闹心,即便是如愿在乡试中得了解元,于鹿鸣宴上大放异彩,得了主考官翰林学士的青睐也未能让他高兴两分。

于是他匆匆收拾行李,包袱款款出门,打算上京城守株待兔,亲眼瞅瞅秋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不信京城还能找到比他更好的对手。

哼!

然而秋东只会用事实教夏成高做人。

在接下来的会试以及殿试中,秋东成绩一骑绝尘,遥遥领先,得到考官和陛下的赞赏,被陛下钦点为状元郎。

跨马游街,春风得意,风头无两,游街的短短半个时辰内,收到的绣帕荷包够往后十年之用。

而夏成高,堪堪得了个传胪,也就是第四。

孩子直接被打击傻了,向来“老子天下第一”之人,忽然给来这么一下子,直到游街结束回到小夏大人家中还没回过魂儿。

瞧小夏大人和秋东二人欢欢喜喜同桌而食,庆祝状元郎的诞生,夏成高整个人都不好了,悲愤道:

“还有人在乎我的感受吗?”

“当然有,若不然我和表哥这会儿早叫人在门口放炮仗,摆流水席,昭告亲朋好友大肆庆祝,哪里会这般克制?”

秋东笑眯眯给自个儿斟满酒杯。

夏成高一噎,气呼呼坐在两人对面,抢过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瞬间晕乎乎:

“我输给你也就算了,竟然还输给另两人,我不相信!”

秋东和小夏大人对视一眼,双双摆出“这小子还没想通”的不可思议表情。

“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考第一吗?”

秋东坐直身子,摆出一副严肃表情。

“不就是想羞辱我,让我忆起往日在你面前自视甚高洋洋得意的场景羞愤欲死吗?我告诉你,我才不会让你得逞呢!”

秋东连连摇头,满脸的“孺子不可教”:

“是因为我没把握考第二。”

在夏成高反驳前,秋东直接将正确答案送到他面前:

“朝廷举才到了殿试这一步,已经不单单追求学问上的公平,因为众学子的能力相差无几。而学子的身世背景,各自身后的利益集团,全都是需要考量在内的东西。

三大书院互不相让,在朝堂上势力错综复杂,此消彼长,注定了前三甲是各方势力排排坐